第4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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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霖忍无可忍,腿抵着他腰腹,将人连拖带抱地撑起来,道:“邪魔易侵灵海,再不驱干净,你也要沦于魔道了。”
  苍霁凑在净霖颈边,发蹭在一处,他说:“那你背我。”
  病榻上躺了好多年的净霖立刻咳声不止,仿佛下一刻就会躺倒在地,连带着脚步都虚浮不定。
  苍霁:“……”
  烛火清幽,湿热的帕子擦掉污秽。苍霁趴在榻上,净霖俯身挑开伤口,见得黑气如丝一般紧扣在其中。
  苍霁正假寐,后腰上一烫,他立刻撑身嘶叹,说:“邪魔烫不死,我却要熟了。”
  净霖说:“吃!”
  苍霁瘫回去,被子仅掩在后腰下,肩背到腰间的线条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彰显无疑。他说:“他贪食活人,又吞笙乐,仅凭佛文也烧不死,到了我肚子里,来日还能做些事情。”
  净霖指间卡着小刀,挑着黑丝。酒残余的味道若隐若现,苍霁侧首,说:“坐上来。”
  净霖说:“没地。”
  苍霁说:“这么大的榻,随便坐。”
  这榻一点也不大,贴着搁置瓶瓶罐罐的小案挤得很,净霖要坐只能坐苍霁腿上,不然只能站着。故而净霖不理会他,将青符揉碎在酒里,烫在刃上,再挑黑丝时便能听得“刺啦”的消化声。
  苍霁舒展双臂,说:“谁站着谁傻子。”
  背后静了片刻,腿上忽地一重。净霖跨坐在他腿上,再低身时发便袭在他后腰,搔得苍霁心里发痒。
  “轻的像只鸟。”苍霁说,“近来没咬你,怎还这样瘦。”
  “操心多。”净霖手上极稳,想必曾经对自己做过不少次。
  “为谁操心。”苍霁明知故问,“阿乙么?”
  净霖轻轻拍他后颈,让他老实地趴着。苍霁反而笑不停,他说:“苍帝也能这般,什么都吞得下?”
  “嗯。”净霖想到什么,说,“……我未见过他。”
  “那你那般待他?”苍霁余光斜瞟,“此人在你心里挺有分量。”
  净霖不答,只是利落地浇酒烫邪气。苍霁烧得额前出汗,他眼睛盯向前方,说:“既然死了,便不要记得。死人有什么,他既不能……”
  净霖忽然俯近身,苍霁便觉察刺痛的伤口附近落了片冰凉的柔软,他险些撑身回首,却又硬卡住了动作,不敢惊动。净霖轻吹出的气凉飕飕的袭在苍霁伤口,让烫疼感烟消云散。不仅不痛了,还让他几欲叹出声。
  “今日我刺你一剑。”净霖低声,“你大可还手。”
  苍霁汗珠未擦,他动也不动。
  净霖抬身,说:“已经尽数挑出,休息一夜便没事了……”
  烛台陡然翻掉,不及燃起来便已经熄灭了。小案“哐当”的被撞滚在地,酒瓶磕倒,登时满室弥漫着酒香。净霖翻躺在下,手腕被拽开,指间强硬地插入五指。苍霁赤膊压着人,俯首呼吸贴近,那迟迟没擦的汗珠滴在净霖颈间,淌下化在他锁骨。
  “你刺我一剑,此仇不共戴天。”苍霁冷声,“我还手便完了吗?”
  净霖发散榻间,他闭了闭眼,说:“对不住。”
  “我不耐烦听这话。”苍霁拉开他一臂,说,“对不住顶什么用!”
  “那你说。”净霖半睁的眼在昏暗中尤为迷惑,“我办就是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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