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 第4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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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朝歌说:“毕竟是老庄主的女儿,从?小当千金小姐养,自然不一样。不过?……”李朝歌看向顾明恪,问:“你为什么要帮她找剑?”
  李朝歌语气中?颇有质问之?感,像极了妻子质问给?美女帮忙的丈夫。莫琳琅默默闭嘴,而顾明恪不慌不忙,用帕子清理掉石凳上的浮尘,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太?巧合而已。潜渊剑不该出现在这里。”
  李朝歌坐到顾明恪对面,问:“你怎么知道?”
  顾明恪轻轻叹气:“我以为你出发前,会多少看一下?朝廷卷宗。兵部档案中?有记载,藏剑山庄地如其名,原本是铸剑的,和朝廷、江湖都有来?往,负责给?这两?者打造武器。后来?朝廷对盐铁的把控进一步收紧,再加上铸剑辛苦,没?多少油水,等洪城源接手后,藏剑山庄渐渐不再做兵器生意,而是转行经商。洪城源办了好几家酒楼、客栈、商行,他的时运也确实?不错,投什么赚什么,如今,他已经是庐州最富的人了。”
  李朝歌算了算时间,说:“也就是说在老庄主那一代,即盛兰初的父亲时,藏剑山庄还铸剑,但是从?洪城源开始,藏剑山庄注重经商,而将老本行彻底废弃了?”
  “可以这么说。”顾明恪点头,“兵部记载,老庄主一生嗜剑如命,平生仅有的爱好便?是铸剑和藏剑。他收藏了许多名剑,江湖上皆知他爱剑,若有什么兵器消息,也会高价买给?他。潜渊剑由此辗转到他手里,也不奇怪。”
  剩下?一句顾明恪没?说。相较之?下?,潜渊剑是怎么现世的,才真正奇怪。
  李朝歌听后点点头,然后问:“是很有道理。但就算潜渊剑真的在他们手里,又怎么样呢?一柄剑而已,还能自己去?杀人?”
  顾明恪没?说话。李朝歌不知道潜渊剑的习性,故而不当回事,但顾明恪知道。
  若老庄主收藏的是真的潜渊剑,那三位刺史之?死一事,就非常麻烦了。
  他们现在知道的信息太?少,来?来?回回也猜不出什么,顾明恪道:“现在还不能定论。等明日打探了消息后,再做打算。”
  为今之?计,只?能这样了。他们正坐着,白千鹤和周劭从?外面回来?了。白千鹤大咧咧摊到座椅上,对着茶壶,咕噜噜灌了一壶茶:“累死我了。几年不见,藏剑山庄又变大了。姓洪的也太?会做生意了吧,这些年到底发了多少财?”
  白千鹤一通牛饮,李朝歌等他喝完了,才道:“庄主夫人刚刚才说过?山庄招贼,现在你就来?了。你之?前偷东西时,行踪打点好了吗?我们要在山庄住很久,可不要因为你节外生枝。”
  白千鹤豪气地一挥手,说:“放心。我上次来?是易容的,江湖上知道我真容的人没?多少,不用担心露馅。”
  白千鹤人品不怎么样,但作为一个贼,业务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李朝歌多少放了心,告诫道:“这段时间小心点,不要惹事。”
  白千鹤飞快点头:“我知道。我比你更怕被他们认出来?。”
  李朝歌余光扫过?顾明恪,突然问:“你的易容术靠谱吗?易容毕竟不能和真容比,你确定不会被人看出来??”
  顾明恪听到,垂眸了然地笑了笑。李朝歌问白千鹤易容是假,想诈他,才是真的。
  可惜了,顾明恪根本不是易容,并?不怕她诈。
  白千鹤一个贼的尊严受到质疑,顿时不乐意了,嚷嚷道:“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想我白千鹤纵横江湖十余年,一手易容术出神入化,江湖上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白千鹤后面大吹牛逼,李朝歌懒得听,一律跳过?。她注意到顾明恪非常平静,完全没?有被人识破的紧张感。而白千鹤大吹特吹,也没?对顾明恪表露出什么异样。
  李朝歌开始怀疑了,顾明恪到底是不是易容?李朝歌不信白千鹤吹嘘自己的那些鬼话,但白千鹤说自己擅长易容术,李朝歌还是信的。连白千鹤都看不出来?,世上真的有这么高明的易容面具吗?
  还是说,这是某种幻术?
  李朝歌又陷入混乱中?。在场人和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同,几乎没?人买白千鹤的账,白千鹤才吹了个头,其他人就纷纷找借口离开,连李朝歌也转身上楼了。白千鹤没?有观众,自吹自擂很没?有意思?,没?多久,悻悻收场。
  山中?无岁月,等到了夜晚,山庄很快寂静下?来?,唯有一轮明月悬挂半空,洒落满地银辉。李朝歌洗了澡,换了衣服,她坐在阁楼上看月亮,不知为何,胸口那道伤疤开始泛疼。
  以前天气阴冷时伤口也会痛,但是没?今日这么强烈。李朝歌忍了一会,被这种细密绵长的痛意折腾得心烦,干脆取了剑,从?栏杆上一跃而下?,跳到楼下?练剑。
  李朝歌踩在花树上,树枝轻轻一颤,顿时抖落漫天花瓣。细碎的花瓣洋洋洒洒,李朝歌落到地上,剑刃微转,顿时将身前的落花整整齐齐削成两?半。
  李朝歌因为伤疤上的痛意,练剑时无意用了真气。剑风过?处,花瓣应声而碎,飘飘洒洒越飞越多。李朝歌一时没?收住,一剑劈向墙壁,李朝歌意识到自己用力过?大时已经晚了,剑风带着凌厉的杀意,击碎墙壁上的砖瓦,直接朝隔壁的一株古树飞去?。
  李朝歌张口欲要提醒,心里已经在想,她要是把藏剑山庄的树砍断,赔钱应该可以了事吧?剑气即将接触到树干时,拐了个弯,飞到后面湖上,没?一会就消散了。顾明恪站在隔壁藤架下?,一身白衣,在深沉浓重的绿意衬托下?,几乎像是在发光。
  顾明恪隔着墙壁间的缺口注视着李朝歌,十分无奈,问:“你在做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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