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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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桐愣了一瞬,随即道:“我不清楚,我帮你问问。”
  校长忙说:“算了算了,别问了,传出去不好,我们老师还要这份工资的。”
  席桐一定要知道,坚决道:“在没有证实之前我不会乱说,但如果是真的,那我会想办法帮助你们。”
  那边几个男志愿者等不及,喊道:“校长,我们可以进教室了吗?”
  校长带着席桐走过去,陪笑:“可以的,孩子们正等着呢。”
  *
  孟峄走出大楼,傍晚的阳光把巴黎la défense商业区的高楼大厦照得金光灿烂。
  一辆加长黑车停在面前,他坐到左后座:“aux champs elysées, s'il vous pla?t.”
  陈瑜听见香榭丽舍这个专有名词,疑惑道:“先生,您晚上还有饭局,现在去那儿干什么?”
  “买点东西,明天就走了。”
  陈瑜失笑:“法国您经常来,没看您买过东西。”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建议:“旅游季,这会儿去香榭丽舍大街,lv的队能排一百米,不如明天去戴高乐机场买。”
  孟峄觉得有道理,让司机改道。车沿着塞纳河开,埃菲尔铁塔在夕阳下撑起一片橘粉色的天空,他心中微动,问司机:
  “monsieur, ou puis-je acheter quelques jolies porte-clés(先生,哪里能买到漂亮的钥匙圈)?”
  “pour qui(给谁买)?”
  “ma copi……ma femme.”
  陈瑜不懂法语,孟峄肆无忌惮地把说了一半的“女朋友”改了。
  “ah!n'allez pas à l'aéroport, je connais une boutique magnifique(别去机场,我知道一家好店)……”
  司机有些惊讶,他载的亚裔看上去很年轻,没想到都结婚了。随即又想到他非同凡响的身份,一定是隐婚吧……果然,孟峄请他保守秘密。
  可为什么要买钥匙圈呢,难道有钱人都追求返璞归真的廉价礼品?
  孟峄记下店铺地址,一个电话打进来,是秦立:“先生,材料都齐了,收购那几家工厂的计划随时可以开始。至于增持股权,董事们也没有异议。”
  me的董事们不敢有异议,在孟鼎夫妇去世的叁年里,孟峄把集团的裁决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作为多年亲信,秦立觉得孟峄对权力有一种特殊的渴求,对他来说,不能拥有完整的权力远比被指控为独裁来得痛苦。在当上ceo之前,他经常会在私下表现出躁郁倾向和间歇性的厌食、长期的失眠和烟瘾,以致于需要找金斯顿医生问诊。
  “收购先不急,等新闻发布会之后再进行。”
  孟峄回了秦立几句,又对陈瑜道:“我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做。替我查十六年来蔚梦基金会的账目,我要明确数字。”
  陈瑜有些摸不清头脑:“您怎么突然关注起这个基金会了?”难道是因为席记者去支教了?
  孟峄看着窗外,轻轨从桥上疾速滑过,车尾露出一轮落日,半幅西天都染着血红。
  “不对。”他低声道:“是我如今才有精力管。”
  养父母死后,他拼了命地工作,用最短的时间把集团人员洗牌,待坐稳了位置,就立刻回到中国,着手准备这件事。
  陈瑜很精,听上司这么说,就明白不是因为席桐。基金会让他想起东岳资本,他知道东岳成立十周年援助基金会的活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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