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怎么可以不信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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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青棠头疼抚额:“站住!”
  岑烨止步,她道:“烨表兄,你以什么名义去呢,岑家大公子?唐家未过门的女婿?别忘了,今天唐老夫人是怎么对你的!”以唐家这样的态度,岑烨贸然上门只会自取其辱,他身形僵住,随后像戳破的皮球般垂头泄气:“那怎么办,如音她、她总不能做妾!”
  魏青棠没想到他这么关心唐如音,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意这个。
  唇角勾了勾:“烨表兄放心,亲事一日未退,你的如音小姐一日就不会嫁去京城。何况……”她停了停,“唐老夫人颇有傲骨,做不出背信弃义的事,到目前为止,嫁去京城只是唐如海的一厢情愿,你不必担心。”
  岑烨听完松了口气,愣愣瞧着魏青棠,只觉这个比他还小上两三岁的表弟妹遇事沉稳、从容不迫,有着超乎寻常的冷静,而且她又聪明,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唐家,也许,岑家的事真能帮上忙?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中闪过,就见那双慧黠双眸猝然逼近。
  魏青棠倾身凝视着他,一字字道:“烨表兄,岑家已经危在旦夕,到了这时,你还不愿说实话吗?”
  岑烨心头大震,呆呆望了她半响,苦笑道:“哎,表弟妹,这事儿……叫我怎么说呢?”
  魏青棠听他语气松动,忙道:“不着急,慢慢说。”
  岑烨沉默了好一阵,叹了声,徐徐开口:“这事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原来岑家在洛阳主办的东林书院这些年顺风顺水,从没出过差错,直到一个月前,一名学子在晨练后突然暴毙,且毫无发病征兆,接着不到五天,又有一名学子倒在蹴鞠场上。再后来便是李胜,那个被罚挑一百担水的人当场哮喘发作,没了命。前后不到一月,出了三条命,而且最为巧合的是,这三个人都在同一个邹姓夫子手下受教!
  “那会不会是那邹夫子惩戒过度,过失害人?”
  岑烨摇头:“不会,邹老夫子是学院的老人了,平日虽然会棍棒惩戒,但都有分寸,并且这些年从没出过事。”
  魏青棠皱眉,这就有意思了。
  要说巧合,不可能一个月连死三人,还都在一个夫子门下。
  可要不是巧合……
  她眸光闪了闪,忽然想起四丫之前打听来的消息:“对了,我听说李胜,就是死的第三个学子,他患有哮喘的事在名册簿上没有记载?”这名册簿是每个学子入院时都会登记的,家住何方、父母姓氏、身体是否有恙……按理说哮喘这么严重的病,不应该没有记录。
  岑烨目光有些复杂,片刻后移开眼:“是,没有记载。而且不止是他,头两个去世的学子,他们身上病症也未记载。”
  魏青棠眉梢一挑,立时道:“那岂非邹老夫子嫌疑最大?”
  不知学子身体有疾,惩戒过度致人死地,这几乎是最合理的推测了。
  岑烨却脱口反驳:“不可能!”
  他语气甚坚,魏青棠讶异望他,岑烨咬牙道:“表弟妹,实话告诉你吧,邹老夫子是我的授业恩师,他在书院教了一辈子的学,桃李满天下,绝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不止我信他,爹和二叔也信,我们都不认为是他过度惩戒学子造成的一切!”
  魏青棠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事情是怎么闹到这个地步的。
  原来,书院死了三个人,撑破天也就是死者和夫子之间的事,但就是因为岑家坚定不移地站在邹老夫子这边,才造成对立面。
  她不由苦笑,但也清楚以岑家这认死理的性子,也不可能把邹老夫子推出去挡箭!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上公堂,请官府断案……”
  岑烨跟着苦笑:“谁说不是呢,为这事儿,我前前后后去了五六次衙门,可知府老爷不肯相见,每次都让冯师爷出来打发我……他们、他们实在也糊涂得很,一心想要讨好表弟,所以每次有死者家属前来闹事,都不分青红皂白地抓到牢里,打板子,哎!”他重重叹了口气,魏青棠听了,神情有些奇异,“糊涂?你觉得他们是糊涂?”
  岑烨道:“谁说不是呢,若不是因为表弟,他们何必这样偏帮,难不成……”他怀疑地望她两眼,惊而起身,“难道真是表弟示意,叫他们这么做的吗?他糊涂啊!”
  魏青棠听了瞪大眼,火气几乎无法压抑地冲口道:“你胡说什么,阿殊他怎会如此!”
  “那是为什么,彭知府和冯师爷,他们和咱们一无交情二无恩惠,凭什么屡屡偏帮?”岑烨越说越觉得有可能,脸上表情也十分痛心。魏青棠简直难以置信,她道好歹是一家人呢,云殊性情如何他们应该清楚,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情!听着岑烨和尚念经似的叨叨,她感觉心肺都要炸开了,猛地起身,“停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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