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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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南羡没忍住,跟着一群人一起哈哈大笑。
  他们这里说着话,那头有一个参将模样的走过来,众人一看,竟是常跟在左将军身旁的李参将,忙要起身行礼,李参将抬手压了压,意示免礼了,然后对朱南羡道:“南亭,左将军叫你过去一趟。”
  朱南羡将割羊肉的匕首往小山子手里一塞,拍了拍他的肩,起身随李参将往军帐而去。
  得到帐内,原本有些无状的李参将步去左谦与茅作峰身后,与他二人一起毕恭毕敬地对朱南羡行了个礼——方才在将士面前,为不曝露晋安陛下的身份,他不敢对他做出恭谨姿态。
  朱南羡脱下绒衣大氅搁去一旁,露出里头一身天青色曳撒:“怎么,有要事?”
  军帐是连帐,一道帘子隔出里外两间。
  左谦看了那帘子一眼:“京里来了人,说要求见陛下。”
  话音落,帘子便被被人掀开,阙无走出来,对着朱南羡行了个礼:“晋安陛下。”
  他腰间别了一把刀,背上似还另带了一把兵器,被黑布裹着,瞧不清究竟是什么。
  朱南羡的目色沉下来,他没应声,步去一方案几前坐了,挪开面前的酒坛子,这才问:“朱昱深让你来的?”
  这话出,左谦与茅作峰都戒备起来。
  朱南羡看他二人一眼,道:“你们出去吧,我单独与他说。”
  茅作峰一急:“可是——”
  他们这些人,都是将领出身,早年卫所之间调动频繁,彼此的本事如何都一清二楚,阙无武艺极高,在军中几无对手。
  左谦将茅作峰一拦,拱手道:“那末将与茅子就退在军帐外候着,陛下若有吩咐,唤一声即可。”
  言下之意,阙无若敢对朱南羡动手,都是习武出生的,他们这么多人还治不了他一个么?不瞧瞧这是谁的地盘。
  朱南羡点了一下头,待左谦二人退出去,才道:“说吧。”
  阙无道:“陛下遣末将前来西北,是让末将把一桩旧事的实情告知晋安陛下。”
  “我为何在从明华宫的大火中脱身?”朱南羡看着案几上的酒盏,眼皮都没抬,“或者说,柳昀,亦或是他朱昱深,为何要留我性命?”
  “是。”阙无点头,“晋安三年,陛下您原在西北,之所以独自返京,是因为您得知苏大人被软禁于柳府,性命难保。陛下您可知道,苏大人为何会被囚禁在柳大人府中?”
  朱南羡沉默不言。
  与苏晋的重逢太匆匆,她又似乎不愿提及当年事,他便也没问。
  “苏大人之所以去柳府,是为还一枚玉玦。”阙无道。
  “玉玦是柳大人的父亲,柳老先生赠给苏大人的。相赠时,只说柳谢两家是世交,权当长辈给晚辈的见礼。但实际上,玉玦是一对,另一枚在柳大人手上。也就是说,柳老先生给苏大人的玉玦,依规矩,其实是该赠给柳大人的结发妻的。”
  第261章 二六一章
  朱南羡扶着酒盏的指节动了动, 一瞬握紧,又一瞬松开。
  “苏大人收下玉玦时,并不知情, 后来晓得柳老先生赠玉别有深意, 当即便去柳府归还, 这才被柳大人拿住绝佳时机, 将她囚在了柳府书房。”
  朱南羡怔然——苏晋被迫就范,竟是因为这么一桩看似不起眼的小事。
  他此前一直困惑, 当年他们与朱昱深已势同水火,阿雨为人谨慎, 冰雪聪明, 如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掳去柳府?如今听阙无这么一说, 全然想得通了,阿雨虽伶俐,但在情义二字上,心思极纯极净, 她早已与他私许终生,怎可另收旁人的定情物?何况, 在她心深处, 始终对柳昀存了一份抹不去的信任与仰慕, 不信他真的会害自己。
  “我听闻, 柳老先生与柳昀的关系并不算好, 父子之间, 若非老御史调和, 这些年恐怕几无往来,既如此,柳老先生怎么会知道柳昀对时雨的心思,还以玉相赠?时雨收下玉后,倘无人相告,又怎会得知玉玦原该是一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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