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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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晚夕内心一直觉得云横不像是个普通的猎户,可也从来没有想到,那个将她买下来的猎户,日日睡在她枕边的夫君,真的从话本里走出来了。
  屋门一开,云横拎着水桶从厨房出来,看到了站在原地呆呆望着他的沈晚夕。
  戚然眼疾手快地上前要过水桶,殷勤笑说:“主子忙,这种杂活我来!”
  云横随手将水桶扔给戚然,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在沈晚夕看来却是格外霸气又洒脱,渐渐地,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看不清了。
  云横蹙眉,径直走来将她打横抱起,垂眸看着她叹道:“外头冷,傻站着做什么?”
  沈晚夕忽觉身下一空,下意识地惊呼一声,胳膊绕过他脖颈,把自己牢牢粘在他身上。
  脚尖打开门,云横走到床边将她放在软软的毛毯上。
  屋里光线暗沉,加上裘皮做的帷幔又挡住一些光,氤氲的柔光下他长身玉立,身姿高挺,衬得整个屋子都逼仄起来。
  他亦俯下身来坐到她身边,顺手在她背后塞了一个软枕头,将她摆放在一个绝对舒适的姿势。
  沈晚夕带着探究地看着他冷硬如刀削般的侧脸,顿觉熟悉又陌生。
  心头一窒,像是很多东西屯在胸口,令她无法顺畅地在他耳边沉稳呼吸,半晌,她又忍不住问:“云横,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益州的二公子?”
  云横微一点头,回道:“我早年失去了记忆,到如今也未曾记起自己的身世,戚然找到我时说了很多从前的事情,我虽记不起来,但却对许多场面隐隐有熟悉之感,我身上的伤口他都能准确说出是哪一场战役,来这山里之后我只记得自己叫云横,而且‘云横’这个名字,正是魏钦的小字,益州之外鲜少有人知道。”
  原本打算上元节后再同她解释,但今天的情形已经容不得他再隐瞒。
  云横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小姑娘还是一脸痴傻地望着他,他忍俊不禁,抬手捏了捏她软软的小脸,笑问:“怎么了?”
  他向戚然打听谢邵的时候,就已经猜到阿夕就是传闻中寒江溺亡的沈家三姑娘。沧州在北方也算是有一席之地,按道理来说,沧州侯的女儿听到他的身份不该这么大的反应。
  沈晚夕脑子还未完全清醒,想到方才他撇开她背过身走进竹屋的场景,下意识地就去抓住他的手,轻声嗫嚅:“你别生气,刚刚我以为戚然瞎说的,我真的没想到他主子就是你,我不是说你不高大威猛,不风姿卓然,我只是没想到……”
  云横轻轻按着她的肩,“傻姑娘,我没生气,吓唬吓唬你罢了。”
  沈晚夕展颜一笑,想到过往听过的益州魏钦的事迹,暗搓搓地激动不已:“云横,你记不得没关系,以往你打过的仗、去过的地方我都晓得,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讲给你听。”
  除了那些近身的私事她不知道,其他的都在茶馆酒楼听熟络了,他若随口问一句凉州之战如何,她能比茶馆里的说书人讲得还要妙语连珠。
  云横牵唇一笑,指尖勾起她下巴,“那我且问你,魏钦好还是云横好?”
  屋里很暖和,可沈晚夕只觉耳边有道寒风刮过,愣了愣问:“那不是都一样吗?”
  云横摇头:“不一样,他是他,我是我。”
  沈晚夕:“……”
  才犹豫了一瞬,他眸色骤深,竟不管不顾地欺身而来,身下软枕从背后滑至腰下,将她身子轻轻往上一抬。
  这姿势奇奇怪怪,她小脸一红,眼里含着盈盈水花,见他不再动了,她咬咬唇下了决心,抬头吻住他的耳廓,而后在他耳边轻如莺语:“夫君你好,你最好。”
  云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呼吸渐重,他随即两手捞过她膝弯,俯身压了下来。
  偏偏她今日格外兴奋,不住地在他耳边轻唤,甜如浸蜜。
  厮磨了好一阵后,沈晚夕终于想起戚然还在外头,忙穿好衣裳急道:“我的酒还没拿出来呢,再不把羊首腌制好,除夕就吃不成了!”
  云横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拢过来再小啄一番,才肯放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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