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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也是离砍头最快的捷径。周承弋插话补充。
  钟离越赞赏的看着他,一瞬间语速提起来,恢复了些往日里的活泼,不愧是我外甥,想的跟舅舅一样。都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不冒险赌一把,哪里知道天堂地狱两极分化的美妙。
  赢了,就是登基为帝,数了,就是脖子上碗口大一道疤。与其这么算计来算计去的,一辈子连死都要仔仔细细扒愣,还不如一往无前,上去莽一把,多好,多快乐,哪里至于活活呕血而死。
  周承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眼皮微微撑起来看过去,这会儿终于听明白了,他舅舅在这内涵躺在前面棺材里的皇帝呢。
  周承玉提醒了一句,父皇不是呕血而死,他是强撑到那个时候的,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睛,等着边关的消息传入京
  这病病殃殃的身体,还不就是操心操出来的。钟离越嗤之以鼻,丢下句命都算计的王八就把嘴闭上了,神色重恢复懒散,只眉宇间多了几分恹恹。
  周承玉默默看了他一眼,突然像是参悟透了什么,眼神复杂怪异了几分,拍了拍他的手背,辛苦你了。
  嗯?钟离越莫名,小皇帝你干嘛?
  没什么没什么。周承玉扭头转移话题,叫房观彦继续分析。
  房观彦却沉思片刻,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阿芙罗拉之前问过他有关那个守城将领的事情,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阿芙罗拉口中的人并非钟离越,而是周承弋。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听起来不好不坏,公主,可能想联姻吧。
  什么?周承弋紧张了起来,收紧圈住他的手臂,托着房观彦的下巴迫使他仰头,神色戒备又紧绷的低声道,她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房观彦:
  不是,我只是一个臣子,她同我联姻没有半点作用。房观彦说着,将这个话题直接转了过去,阿芙罗拉和女皇不合,而且从未对我国表示恶意,最大的可能是想投诚求和。
  这些是我的猜测,也不排除其他可能。他严谨的补充。
  周承玉倒是对怎么处理有了想法,派遣使臣去谈一谈。
  她说着看向已经去过一次沙蛮的房观彦,觉得一回生二回熟,正要开口,周承弋直接道,派俞尚书去。
  我也回去。钟离越人在京中,对边关的事情却是很上心,他道,狼见了肉就会露出牙齿,直接拿北胡去谈,不怕她会拒绝,药是拒绝就加上西域。
  几人都看向他,周承弋饶有兴味的开口,舅舅的意思是,瓜分北胡?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钟离越并未直说,这样的一句话却仿若一颗定心丸。
  出使的事情就这么轻易的定下了。
  皇帝驾崩,举国皆殇,长安城内外白幡飘动,夜市、听戏唱曲看话剧等娱乐活动都被禁了,就连民间的嫁娶都不得过于张扬。
  因为皇帝突然崩殂而导致很迟才交到符谦手里的《烈士碑》终于加刊上架,《长安》杂志的封面都换成了一张根据其内容画出的断壁残垣。
  同时赵家楼的《每日闻》也刊登了这篇作者署名周承弋的祭文,他们素来没有符谦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段,只将祭文的一部分印在了封面上,保证读者就算不买,一眼也能看到,甚至为了印到精彩的论段,直接连杂志名都去掉了。
  可以说是十足的苦心。
  而这远远不够。
  周承弋曾在祭文中说,想要全萧国都知道战死在汝川的英雄,符谦暂且手伸不到全国去,但一个长安城,却还是能实现的,其实不止是长安,临近的两边城池,符谦都出了力。
  于是大街小巷,不分昼夜的,说起了《烈士碑》。对文人便用文人的方法,对市井百姓也用市井百姓的方法,编成通俗易懂的话本、歌谣传唱,将消息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近来长安三城中,对于北胡的怒气和不满攀升到了最顶峰,有人义愤填膺细数北胡在边关做的乱,不止是皇帝之死算在北胡头上,离谱的连近来的不顺心也算过去。
  长安西街小巷深处的一户人家里,有报童叫喊着路过,就见一扎着冲天羊角辫的女童捏着几枚铜板跑出来,哥哥,有每日每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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