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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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指尖摸到轻微凹凸的触感,蔺焰尘就忍不住想象当时楚汛有多疼,这痛苦是真的得怪他。
  调查说生孩子的痛苦是疼痛中的最高等级。
  而楚汛的体质异于常人,他不是女人,楚老师和他说楚汛在怀孕期间是吃了好多苦,他忍受了七个月。
  蔺焰尘心疼他:“对不起,都怪我。”
  同恋人在一起,最怕的不是会遭受百般苦难,是你为他受的苦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为爱承受疼痛,在彼此之间,并不是要争辩个谁付出多,然后强求对方也付出这么多,还得要放在天秤上,将付出精确到几毫几厘。
  楚汛也只要一句,蔺焰尘发自真心地心疼他,他便满足了。
  楚汛掉眼泪:“也不怪你,是我欠啾啾的,我没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
  蔺焰尘抱住他:“孩子是我们一起生的,我们都有责任。啾啾肯定会好起来的。”
  啾啾做手术那天,他两个爸爸两个爷爷一个奶奶都来医院陪他。
  楚汛和蔺焰尘跟着啾啾,进手术前的病人等候室,先打点滴。
  这小傻子,还不清楚发生什么,笑嘻嘻的。
  但等被推进手术室了,爸爸被拦在外面,啾啾像是也预感到了什么,还叫“爸爸”。
  门一关,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楚汛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了。
  啾啾刚出生头几个月,也经常进急症室,住icu病房,楚汛回想那时候,他难过归难过,可从没有哭过。这次的情况其实并不算十分危急,但他却哭了。
  大抵是因为那时没人心疼,哭了也没人看,如今蔺焰尘在身边,所以他可以尽情地软弱。
  家是藏着爱和希望的地方,也是藏着软弱和痛苦的地方,两者不可或缺。
  楚汛抹了把脸,抬头,看到蔺焰尘也泪眼婆娑的,他笑了:“你怎么哭了?”
  蔺焰尘哽咽着说:“我也害怕嘛。”
  楚汛啐他:“呸,别说丧气话。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手术没出什么问题,平安无事结束了。
  麻醉的药效还没过,啾啾安静地睡着,接着被送进病房。
  他还是个小宝宝,先在icu病房隔离观察身体情况。
  楚汛不好进去,隔着玻璃看孩子。啾啾大抵是真的很疼,躺在婴儿病床上小声地哭,断断续续,哭着哭着睡着了,睡着睡着又哭起来,术后头两天是最难熬的。楚汛没办法想象他到底是有多疼,他是个痛感不敏锐的小宝宝,从不爱哭的。
  害得他跟着哭,蔺焰尘又跟着他哭。
  还被爸爸嘲笑。
  楚老师说:“你当爸爸的人了,你还哭,不像个男子汉。”
  楚汛振振有词:“为什么男子汉就不能哭,我觉得爱家爱孩子的男人都是男子汉,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想落泪。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怎么会是个好男人?”
  老蔺总给他们递手帕:“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为了家人孩子落泪不丢人。”
  啾啾渐好之后转去picu病房,情况稳定了之后住进普通病房,单人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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