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遣楹 完结+番外_7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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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念闪过,晓舟珩脑中某处突然炸开甚么,这厢便立即问道:“画屏,昨日的那两处是不是并不能供旁人使用?”
  “嗯?”画屏一怔,缓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明白晓舟珩所思所想,这厢才轻声道,“那都是主人和宾客用的,做下人的自然是不敢用……只是昨日要奴婢是渺渺姑娘,也不愿去那两处的。”
  “你说甚么?”晓舟珩心在胸腔里杂乱地跳动着,没由来地下坠。
  “是了。”画屏点了点头,声音还是细细的,“前些日子不知怎的,前院的鱼翻了肚,池水暴涨,将那两处雪隐淹了。虽是处理好了,但姑娘是位极爱干净的人儿,昨日天阴且潮,想必味道还是有些不堪。所以姑娘便没有去。”
  作者有话要说:李忞(min二声)晅(xuan一声):李韫奕长子。
  寒薇村:初次于十二章提到。
  第40章
  其实李终南心下无比笃定,李韫琋对火药一事一定一清二楚,甚至可以确定那火药就是李韫琋指使人埋下的。
  但是,为何?
  从昨夜李韫琋那背离了憎嫌的举动来看,姑且先认为他的目标是覃昭。他因此祸事而主动趋附与覃昭,表面上身段已是放了极低;但李终南认为事实上恰恰相反,其实覃昭才是被动的那个。对于李韫琋当时的那种攀附,他只得应允,因而覃昭就此与李韫琋拴在了一条链子上。
  之所以李终南能得此结论,不过是当时一瞬间的感觉罢了。
  至于为何覃昭当下除过答应别无选择,换句话来说,或是李韫琋如何确信覃昭一定会接受他的委身,还是要亲自问问陶白钱庄的当家主人才好。
  思量间,李终南已是到了庄内的一处议事处,抬眼便见堂中捧着茶盅的李韫琋,他恰好也望过来,眼中隐隐覆了层水汽。
  覃昭并不在侧,兴许是回了穆王府。
  “还是……与白衣配得……”
  李终南听到他口中此言,却不知那句之意,只是觉得好像不是在夸自己。
  李韫琋对他来找自己似乎并不惊讶,随即引李终南入座,给他又看了茶。
  “佩芷雅兴不浅。”李终南盯着杯中起落飘浮的茶叶,却毫无半分想品用的意思,“绝艳先生与我昨日在毗近后山的水池里发现了一颗火蒺藜。”
  “嗯。”
  “所以塌山之事,应该不是甚么意外罢。”李终南盯着李韫琋,言语放缓至极慢。
  “是与不是与你有甚么干系。”李韫琋迎上李终南的目光,坦荡荡地厉害,“终南兄为何不愿当个看客,非要插一足呢?”
  “想必引我露面就不仅是容我当个看客罢。”李终南道,“佩芷,如此惹火烧身,要不得。”
  “本以为终南兄能通透些,没想到也是如此执迷不悟。”李韫琋瞥了一眼李终南未动的茶盏,轻啜一口自己那份,又抬手将盖盅一刮,“常州香茗,名贯天下,也是说服不了你?”
  “佩芷折煞我了,只怕我一身病骨受不住。”李终南一笑,却被李韫琋微微上翘的小指勾去了视线,他左手小指戴着一支錾花珐琅护甲套,有那么一点抢眼。
  “怎么还有受不住的理来?”李韫琋道,“人啊有时候,未入局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能做得比局内之人好,待真真入了局,真要抽身而去,不知又有多难了。”
  见李终南不应声,李韫琋接着道,“所以啊,终南兄,务必珍惜你为数不多的,尚未成为局中人的日子罢。”
  李终南扬了扬眉:“佩芷所指时日是有多长?”
  “快了。”李韫琋轻声应道,嘴角浮现了一个意味叵测的笑来。
  堂外秋蝉鸣音杂杂,隐隐还听得见远处道士为亡魂的做法之声,李终南发觉李韫琋那笑正一点一点消退,最后凝结成了一阵幽云怪雨。
  原来,那个只认钱的富埒琋甫李佩芷也长了一颗人心,也是会难过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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