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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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今年是科考之年,众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今年的秋闱和来年的春闱上,皇帝和朝廷官员都没有将这消息太放在心上,只当是下面人呈上的祥瑞,之前刘相还笑话过岑相也学会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上头没人重视,岑知州的折子自然是如石沉大海,没了消息。
  “如果这是真的,那可真是我大雍之福了!”皇帝感慨地对着下面的刘相说。
  刘相躬身道:“臣已叫人去搜集了这些农作物,只等来年春天按照这书上写的法子种植,到时候便可一辨真伪。”
  这一点刘相也是赞同的,他和岑相虽是政敌,但最了解你的人,一般都是你的敌人,所以他和皇帝都不认为,岑相会用这样的事情来搞噱头,毕竟是不是真的,让人收了农作物,一种便知,毕竟,别的可以说谎,怀安县的税收不会说谎,是真是假,只看明年淮州税收便知。
  而且,他也不觉得岑相回到京城,官职还能再超过他。
  说白了,岑相下台,固然有新政失败的原因,更核心的原因还在于一朝天子一朝臣,岑相是先帝时期的宰相,而他是当今的心腹。
  岑相主持新政变法,不过是当今手中的一把刀,当今目的达到,为了安抚某些权贵,自然要将岑相推了出去成为替罪羊,而这些岑相不知道吗?他知道,只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心中抱负,明知结局,依然这样做了。
  若不是岑相本身确实清正廉明,是难得一见的好官,估计也难逃一死,而不只是被贬谪到淮州养老了。
  皇帝合上书:“哦?京城已经有了这些农作物了么?”
  皇帝感兴趣地问:“明谦可食过书中这些农作物,果真如书中写的这样美味吗?”
  明谦乃刘相的字,皇帝与刘相君臣甚为相得,这也是刘相敢放过岑相的原因。
  刘相笑了笑,“京城有个名为田记的杂货铺,是原工部员外郎、直集贤院席瑞安妻子的娘家陪嫁,里面就有卖这些农作物和种子,另有田记酒楼,里面新得了些菜,都是以这土豆玉米为菜肴,不过都是新菜,价格较为昂贵。”
  这段话既说了田记的杂货铺是席瑞安娘家的陪嫁,又说了田记酒楼里的新菜,席瑞安虽找到这些高产量农作物,却没有第一时间呈给圣上,而是私下盈利。
  岑相和他毕竟是政敌,他虽欣赏岑相,却也不愿岑相回来后势力过大,眼下岑相一派崛起不过时间问题,发现并推广这些高产量农作物的席瑞安更是前途无量,但能够上眼药,让圣上对他印象差一点将他的功劳抵一些,他自然不会放过。
  不过他也不会做的太露骨就是。
  不出他所料,圣上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对身边侍立的内侍(太监)道:“将万寿节当天岑道正的折子找来。”
  第93章
  再度看了前岑相递来的折子,皇帝从这份折子中看到是前工部员外郎、直集贤院席瑞安引进推广的这些高产量的农作物,原本他对于席瑞安并没有太深印象,此时除了这些高产量农作物外,席瑞安这个名字,终于在皇帝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最终会如何,还要看接下来两年怀安县乃至整个淮州的发展。
  怀安县。
  甄博文在参加完鹿鸣宴后,就已经回到怀安县,先是回老家和族人们一起开祠堂祭拜先祖,将他十九岁中举的事情写入族谱中,然后又赶回到淮州,在岑知州的指导下,闭门苦读。
  是的,回到淮州。
  席瑞安虽然有原身的记忆,且原身的记忆也消化的差不多,但毕竟不是自己的记忆,那寒窗苦读十几年一朝得中进士的人也不是他,他无法替原身给席瑞安更深的指导。
  他不行,岑知州可以啊。
  要知道,岑知州能够从寒门学子,一直官至宰相,不光是为官上有很多经验可讲,在科举方面,他也是一方大佬啊!
  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份,就算再回京城,圣上也不可能再让他领实权的职位,一方面是要安抚之前被他开刀得罪过的世家贵族,一方面是他年龄大了,还有一方面是圣上在用他这把刀大刀阔斧的将一些世家毒瘤狠狠诊治了一番后,现在的朝廷已经不需要再大动,而是要维稳,这时候就需要像刘相这样的保守派来治理了,就算要再做什么事,也要先解决民生问题,待国库丰盈,才能再做点别的什么,不动国之根本。
  凡是得一步一步来,不能太急。
  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再用到岑相一脉的时候,只是岑相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谁都说不好,但此时在皇帝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替代岑相的人,那就是席瑞安。
  不过目前看来,席瑞安是个搞地方经济民生很厉害的实干派,不到不得已,皇帝也是不会将这样的人推出来当刀子的。
  此时谈这些为时尚早。
  甄博文在淮洲府专心为来年春闱做准备,慕清也在为甄博文来年的春闱做准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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