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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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席镶和岑梓也一样,席镶也是第一次考会试,他有了慕清给他准备的这些东西,他看着对面考房冻得瑟瑟发抖的学子,再看自己,虽然也冷,但相对于对面左右考房的人来说,已经好上很多。
  岑梓的感受就比较深了,他上届是考过一次的,这一次有了羊绒衫羊毛裤之类,顿时觉得舒服的不是一星半点,尤其是自己有,他人无,这种心理上就先有了优势。
  到了傍晚,甄博文的红糖姜水已经喝完,他终于没有再省着碳路,点起了小火炉,又重新烧了一锅水,先将保温杯里都装满姜水,再就着锅里剩下的姜水,将肉干和馕饼泡进去,倒了些肉酱,满室鲜香。
  于是前后左右的考生都在啃着手里干巴冷硬的馕饼的时候,就见对面/斜对面的考生坐在红泥小火炉前,拿着筷子,悠然自得地在吃着……热腾腾的羊肉泡馍?
  第96章
  对面的考生因为离的有几步路,闻着香味还能忍受,不能忍受的左右隔壁的考生啊。
  也不知道他带的那是什么肉,怎么烧的,那香味……闻着隔壁传来的肉香,在看着自己手中冰冷干巴的面饼,越看越难以下咽,本来天气就冷,两天后碳烧完了,还有得了风寒咳嗽的人,夜晚冷的在芦花被子里不停咳嗽。
  甄博文和席镶早已准备了棉花耳塞,但这东西的实际作用不是很大,该听到的还是能听到,不仅能听到咳嗽声,夜里还有将火炉离床边太近把杯子给烧着的,把考卷给烧着了的,吵吵闹闹好半响。
  好在甄博文从小就习惯了家里六七个兄弟姐妹,他小弟甄四郎的吵闹,农村鸡犬相闻,在这样是不是听到咳嗽与吵杂,鼻间充斥着的霉味中,沉沉睡去。
  饶是如此,到了第三天,他也觉得有些昏沉,又赶忙用昨夜炉子上煮的一些红糖姜水喝了,继续考试。
  或许是因为准备充分,他从考场出来时,虽然同样状态不佳,但和身边一个个如同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风中小白花的其他考生们相比,他还能撑着走出来,没让甄大郎扶,而是自己坐到马车里,然后靠在马车上睡过去,已经很好了。
  其他考生们一个个面色发白脚步虚浮无力的出去,睡醒后想到考房内那个吃着热腾腾不知什么东西的考生,一个个都叫着自家的小厮也去准备。
  可小厮完全不知道自家郎君说的是什么,全都抓瞎了,但还知道是肉,也买了些烧好的肉,给考生们带进去。
  这年头,猪肉他们是不吃的,只有底层的劳动人民会吃猪肉,而且猪骚味太重,比羊肉的羊骚味还让人难以忍受,且冷猪肉不仅肉味更加腥臊,猪油冻住之后在嘴里的口感也十分感人。
  羊肉同样有股羊骚味,只能找牛肉。
  可牛作为这个年代的耕牛,官府是禁止宰杀的,除非是受伤的再也无法劳作的‘笨’牛,经过官府检验,确实受伤,才会宰杀,可这样的‘笨’牛,少之又少,市面上一出现,就被世家权贵们抢完了,哪里轮的上他们这些学子?
  相比较甄博文,其他学子就没这么幸运了,这次的倒春寒,使得很多学子都得了风寒,有些是有了风寒的迹象,一时间京城的大夫越发紧张起来。
  岑梓的状态也十分差,居然也有了风寒的迹象,好在回来后,岑梓喝了一大碗姜汤后,又洗了个姜水澡,在岑梓睡着后,岑家连忙请了大夫,熬了药给岑梓喝了,第二天上午醒来,岑梓已经好了很多。
  经过上次的乡试和省试,甄大郎已经知道自己这个大堂弟爱干净,早早让院子里的小厨房给他准备了热水,和席镶到家第一件事同样是灌了一碗热乎乎的姜汤,然后去泡澡。
  席镶只在小厮的照料下,泡了个热水脚,在泡脚的过程中,吃了一大碗鸡汤面就睡下了。
  甄博文坚持泡完热水澡,吃了热腾腾的鸡汤面,才睡下。
  这次他倒没有坚持洗头了,在古代冬天,经常一个冬天都不洗头都是常事,尤其是在农家,像甄博文这样,十天半个月就要洗一次头,就已经是非常爱干净了。
  不然非常容易得风寒。
  在古代,一个风寒就可能要了一条命去。
  第二天三人睡醒后,将自己写的文章和考试内容都默出来,给岑敬鸿看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岑敬鸿已经不需要给他们什么指点,只等他们休息好,第三天早上一大早,又送到考院门口,排队检查。
  第一次经历的尴尬事,这次又经历了一次。
  第二场考完,甄博文感到头有些昏沉,鼻子也有些塞住,喉咙发痒,他知道这大约是要得风寒的先兆,此时他真的是万分感激自家阿娘准备周全,不知提前从哪里得来这个杯子,这个杯子在这个寒冷的考房内真是拯救了他,一次次助他驱除体内寒气。
  那头席镶也有个杯子,却不是像他这样的不锈钢保温杯,而是个透明的双层玻璃保温杯,虽也是保温杯,但保温效果远远比不上他手中的老干部式丑到极致却十分好用的不锈钢保温杯。
  席镶的双层玻璃保温杯外表看十分精美,宛若水晶。
  不是慕清不想给他更好的,她空间里还真有几个,都是她那些年买的,女人买买买的天性从来都是遇到更美的,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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