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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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此着急和自己撇清关系,在他眼里这就是一场意外的鱼水之欢,或者说只是一夜情?
  明明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和软糯,带着一些沙哑,但舒逸听着就像是带着寒冰一般:就当做是一次互相纾解吧,我不会放在心上,希望你也别在意。
  说到最后,曲笛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内心的热切被浇了个透心凉,舒逸不知怎的口不择言起来:你把我当什么?用完就扔的东西?我就这么廉价?你这么迫不及待地就丢开我。
  即使是一夜温情也有交颈温存,这算什么?
  曲笛瞬间拉下脸:那你想我说什么,求着你对我负责吗?
  我舒逸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他自己知道,他的确卑鄙地想要靠着一次情事改变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多想曲笛是个omega,只要一标记,将他里里外外沾染上自己的信息素,那么他就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人了,对自己无限依赖,再也不能离开他的身边。
  但曲笛是个beta,不会像他们ao一样,信息素是他们之间最深的羁绊,只要睡过了,就能在信息素的联系下产生爱。
  他们永远是理性的,能隔离信息素的影响,简单而决绝地结束一段关系,但他们的感情也是纯粹的,不掺杂信息素的干扰,用尽全力奔向自己爱着的人。
  而他当初却没能紧紧地抱住这个扑到自己怀里的人。
  我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曲笛不再是之前那个几句好听的话就能软化的曲笛了,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欺骗过他的渣男。
  对不起。舒逸垂眸,拿起一边的外套搭在他身上,怕他着凉,认命道:是我不对,我太自以为是了,没关系,我都听你的。
  他苦涩地笑了笑,默默远离了曲笛,怕自己坐到他身边他会不舒服。
  曲笛有些内疚,但最终还是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什么也没再说。
  荒岛上的日子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曲笛只能靠着自己在岩壁上做的记号判断他们到底呆了多长时间,他捡起一块石头,在石壁上狠狠地划了一笔。
  已经一个月了。
  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绿叶洒落在脚边,这些日子只能吃鸟肉和一些酸涩的果子,他已经出现了营养不良的情况了,偶尔胃还会隐隐作痛,他没有那个力气跟着他们出去找吃的了,只能带着等他们回来。
  那天和舒逸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但没人提起这件事,但四人之间的气氛着实糟糕,每每外出都是各走各的,绝不同行,一起的时候也只会和曲笛搭话,只要曲笛不说话,他们便可以沉默一整个晚上,就当彼此只是陌生人。
  曲笛只能当他们之间的缓冲。
  这二十多天都没下过雨,他们靠着那一潭子水撑到了现在,可这也撑不了多久了,他们四个开始减少喝水的次数把自己的量都留给他,但他原本就不健康的身体还是日渐虚弱。
  曲笛靠在墙上,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只要站起来就是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刺激着他想要呕吐。
  昨晚已经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但他没说,他实在不想增加不必要的负担,说不定只是简单的不舒服,很快就会过去的。
  他伸出手遮住斑驳的阳光,眯上眼,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这破旧的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唐朝白赶在中午之前回来了,他带了一些红色的小果子,只有大概小石子的大小,光滑的红色表面,内里的籽也不大,吃起来很甜,虽然一大捧也治不了饿,但还是能解渴的。
  他们平时用刀刮去胡子,这些天他们虽然过得邋遢但也没到蓬头垢面的程度。
  曲笛歪着头靠在墙上睡着了,明明阳光正好,他却曲着腿缩在已经脏的看不见样式的外套下。
  其实这些天他们几个各自敌视对方,但都很担心曲笛的情况,时越汐昨晚问了他鸟巢的位置,前段时间他带回来几个小鸟蛋,曲笛吃了之后看起来的确情况好一点了,他打算今天去看看。
  虽然没说,但四个人好像达成了某种协议似的,不再找事,不再争锋相对,默默地一起照顾曲笛,分别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为的就是可以成为曲笛的依靠,能给他最好的条件。
  小笛
  唐朝白叫了几声才把人叫起来,他心慌地去探他的额头温度,曲笛悠悠地睁开眼,扯了扯嘴角:你回来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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