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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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静敏妃做人竟然是这般滴水不漏,那二皇子看上去倒是随了他的母亲。
  送走了雍阳公主后,琼娘便拿出了自己的账本对账。
  如今她的家底已经不可用厚重来形容了。食斋、船行、杂铺三家的生意全是走的上乘买卖。每日源源不断地为她揽入金银。不过琼娘并没有效仿大多数商贾那样赚了钱财便用来买地。而是在南洋一带买了庄园田地,剩下的铸成金条全都囤积在了几处私宅里,
  朝政风云变幻,她不敢保证琅王一直这般顺风顺水。
  只不过以前,她只是顾忌着自己能否全身而退。处处是要给自己留着后路,而现在她还要考虑楚邪。
  所谓狡兔三窟,江东是一处好去处,可是若有一天江东不保,她会劝服楚邪与她远渡南洋。只要有金银,便不愁以后的出路。再怎么不济,也好过前世那般在皇寺里被囚半世。
  琼娘觉得自己要做的便是随时掌握朝廷的动向,若是风头不对,便劝谏琅王不可恋慕富贵荣华,早早离开凶险之地才好。
  心内正自想着,小腹微微一颤,琼娘的目光顿时柔和,她的孩儿再过几个月便要出生,却不知长得像她多一些,还是像琅王多一些呢?
  就在这时,琅王从里间出来,刚才他正午睡,隐约听见了琼娘跟雍阳公主在外间里说话。
  别的倒没有上心,偏偏那句“不枉活了这一生”的言论听得分明。
  也不知这小妇是不是真的羡慕了柳萍川,不过侯门王府里偷人调情之事,向来不断,那些个贵妇养戏子相公的隐秘传闻也时时有之。
  若是这小妇一时钻了邪路,认定了要换换新人才好,保不齐她这样不缺钱银的将来背着自己做出什么幺蛾子……
  这般想着,琅王都气得想要杀人,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将小妇教好,待得生了孩儿,可得管束住她才好。
  不提琅王的训妻大计,春季的春游时节很快便到了。这也是京城里未及婚嫁的小姐公子们交际的好机会。
  在去年时,圣上命人在京城外宝鸣山上种下了大片的樱花,现在正是樱花开放的时节,漫山遍野都是花香阵阵。
  各府都相约了赏花的时间,便是要好的几家府宅相约在了一起。
  不过万岁点名要琅王前去陪驾赏花。到时候陪王伴驾的是一群皇子,所以琼娘便要提前吩咐下去赏花的重重细节。
  那三皇子最近日子过得甚是窘迫,大约是满京城里店铺匾额都被他题写了遍,再无可挥毫泼墨换钱银的余地,日子过得便有些捉襟见肘。
  此番樱花宴席上,府里的一干女眷皆要出动,少不得衣裳脂粉,更要自己备下宴席,撑起府宅的脸面。所以他便厚着脸皮来给琼娘赊账。
  这事儿,他也不好出面,便叫了自家王妃抱着孩子上了琅王府哭穷。
  三皇子的王妃叫月静,乃是工部侍郎李大人家的嫡女,论起来,跟安业王妃还是表姐妹。她是个要脸面的,却被三皇子挤兑着来做这等破落户才犯的勾当,自是心内窘迫,面儿上发急。
  这期期艾艾说了半天张不开嘴,结果怀里的小儿闹觉,开始咿咿呀呀的哭。月静王妃一个没忍住也跟着哭了起来。
  琼娘正拿花鼓棒打趣儿着小世子,看月静王妃这么一哭,连忙停下,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月静王妃自认不是个眼皮子浅显了,可是从她入了琅王府起,这心里就一直泛着酸楚。
  看看人家的府宅,府宅扩成了三倍不说,年年门柱刷新漆,屋内的摆设样样叫得出名堂,即使插吃水果用的那小签,也是银制鎏金的,上面按照十二花信镶嵌的玲珑雕花。
  这便是真正的王侯之家。按理说她身为三皇子的王妃也合该过这样的日子。可是自己那位夫君,却偏偏迷恋金石字画,看见好的,便不管不顾的买。闹得一些投机取巧之人,都知道了三皇子的秉性,弄了些几可乱真的赝品来骗取钱财也是有的。
  可惜三皇子空有“千金散去”的气魄,却无“还复来”的本事,府宅里是坐吃山空。堂堂一个王府管家,经常往来当铺之间,左边典当,右边又被个败家王爷买进许多无用的东西。
  嘉康帝奉行节俭,对儿女也不甚大方,朝中的那些个俸禄也是杯水车薪,就连月静王妃自己的嫁妆,都被那三皇子磨了不少。
  如今闹得全家出门赴个花宴,还要跟人赊账冲场面,这怎么能不叫月静王妃伤心落泪。
  待琼娘听了月静王妃的哭诉后,便是笑开了:“我当是多大的事情,正好我自己从铺子里拿了十匹布料,里面有个淡绿透着金的锦布跟你的肤色甚配,你我这般交好,谈不上什么借不借的,至于剩下的布料你若看不上,正赏给府里的偏房侍妾们。至于那席面,我是叫了府里的厨子连着素心斋的师傅一起烹制的,正好做上两副席面。到时候,我叫厨子莫要做重样了,咱们俩家紧挨着,也方便着互相串串味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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