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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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周明把话说完:“死命地给我追到徐白杨,要死要活地要嫁给他。追求你的爱情去。”
  梁晓白:“……”
  整个落地窗被照得五光十色,光照入人的眼睛,那样幽邃明亮。周明停顿了几刻,不可思议地看她一眼,震惊:“……我还没花钱你就答应了?难怪都说猪精女孩好骗。”
  梁晓白:“……”
  窗外烟火持续,对面青年笑容不改,始终让人面红耳赤。梁晓白却不是傻子,她渐渐在对方那戏谑一样的笑容中铁青了脸,抱紧自己的包就要起身:“周先生,耍我很好玩么?”
  周明诧异:“哪有耍你?没有耍你。”
  他火眼金睛,视线从她的包上扫过。包是香奈儿,掉了色也舍不得扔,可见这包不知道用了多久。周明没说什么,梁晓白却觉得尴尬。周明笑:“想要新包新鞋新衣服么?追徐白杨啊。”
  “你追他一天,我给你一万。”
  梁晓白气得红了脸:“……你不看电视么,电视都不这么演了!”
  周明往后一靠,慢悠悠地转了转手中刀叉:“嫌钱少?你当我是贫穷贵公子好了。”
  神一样的贫穷贵公子。
  周明:“反正就这个价,你要是真有本事嫁了他,好处可多了。你慢慢考虑吧。”
  ……
  梁晓白挣扎在周三少的糖衣炮弹中,渐渐动摇,聂清婴最近却过得很糟糕。
  她和徐白杨分手,徐白杨不接受。他特意推了自己出差的工作,每天上下班来剧院守着她,要和她解释。很多时候聂清婴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高中。那时候徐白杨就追她,但她不是被他的持之以恒打动,她是因为他为她编的那首歌——《教我如何不想她》。
  高中时追聂清婴的男生很多,聂清婴记不住他们,为了避免尴尬,她通常躲着人。脸盲是让人非常无奈的一件事,聂清婴如今的性格,和她认不出谁是谁不无关系。那么多追她的男生,只有徐白杨会抱着一把吉他,在她宿舍楼下为她唱歌,还唱得那么好听,唱到了她心里。
  他唱“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后面跟着“微风吹动了我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
  他唱“枯树在冷风里摇,野火在暮色中烧”,后面跟着“西天还有些儿残霞,教我如何不想她”;
  他抱着吉他,反复地、深情地唱那一句:“教我如何不想她”。
  高中时聂清婴为他的才华倾倒,高考后他父母都要他在a市上大学,他却改了志愿,跟着她一起去首都读书。九月金华耀耀,银杏满天,聂清婴被同学提醒说有人找,她跑下楼,再次看到那个抱着吉他为她唱歌的男生后,她就决定和他在一起了。
  从那时到现在,也有七八年了。
  聂清婴一直以为徐白杨这么喜欢她,他们以后可以结婚生子。徐父徐母不喜欢聂清婴跳舞,不喜欢她艺术生的出身,觉得配不起自己儿子。这些年,双方家庭磨合了很多。但不管什么时候,徐白杨都坚定地表示要和她在一起。他这么坚定,所以哪怕聂清婴喜欢舞蹈,舍不得首都大剧院,她仍辞了职来a市找他。聂清婴不善言辞,多年封闭的跳舞生涯让她不知道怎么和正常人相处,可她以为他懂。
  然而……他在她腿受伤、心里最煎熬的时候出了轨。
  他和梁晓白在一起时,他有没有想过她在难过自己未来可能再也跳不了舞?他知道她那时已经做好最坏打算,觉得就算不能跳舞了,也要来a市找他么?
  他为什么就在那个时候劈腿了呢?
  ……
  这一天晚上,好不容易摆脱徐白杨,回到家里,聂清婴默默地吃了饭,洗碗时站在洗碗池前,洗着洗着,情绪忍不住又低落了。闺蜜路溪的视频电话在这时候打过来,聂清婴擦了手,闷闷地:“喂。”
  路溪一顿,从视频里看到聂清婴在洗碗,居然不在练舞。对于练舞狂魔聂清婴来说,这太反常了。路溪深吸一口气:“……既然这么难过,为什么不原谅徐白杨呢?你和他到底因为什么吵,真的不能说吗?”
  路溪:“你看你们闹成这样,你爸妈那里也着急,跟我打听消息。我看你和徐白杨不好,你爸妈都要去找你了。”
  聂清婴慢慢地走进卧室,心烦下开了电脑,胡乱翻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路溪劝了两句,看她态度坚决,路溪慢慢有了猜测。让聂清婴这么坚决要分手、却不能说的事……应该是这件事对徐白杨的影响不好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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