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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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夏刚念大一上那会,和傅泽明的cp还火着,《请神》的余热也在,而且跟梁宇分到一个寝室拍了张合照,正是势头旺的时候,走在街上被人认出来的频率迅速升高,所以同学和他搭档写观察手记的意愿也急剧降低。
  梁宇比祝夏火得多,脾气还出名的差劲,更没人愿意和他搭档,两个被嫌弃的人同病相怜,就结成固定搭档做这个作业,搭档久了祝夏发现梁宇脾气也没传闻里那么糟糕,两人便交上了朋友。
  祝夏拉开汽水罐的拉环,听到一声清脆的爆裂声,白色的泡沫从罐口快速涌出,顺着罐身流到地上,祝夏喝了口汽水,说:“梁宇,你想没想过什么时候结婚?”
  梁宇也打开一罐汽水,莫名其妙地回答:“我脑子又没进水,为什么要想这个?”
  这是周六的下午,公园里游人不少,祝夏和梁宇坐在树荫下的长凳上,正在观察往来人群写笔记,梁宇戴了顶帽子挡住为了新专辑染的红发,还戴了大眼镜黏了假胡子遮掩自己。
  祝夏膝上放着记笔记的本子,右手无聊地转笔,说:“反正早晚得想,而且要结婚得先恋爱,恋爱了才能做爱。”
  梁宇随口说:“约炮也可以做爱。”
  他们交谈的声音不高,但也没有刻意压低,长椅上还坐着一位母亲,年轻的母亲用古怪的目光看了两个男孩儿几眼,起身推着婴儿车去另一处树荫下的长椅休息。
  祝夏没有注意年轻母子的离开,继续说:“不一样嘛,做爱都叫做爱了,还是有爱做起来比较快乐。”梁宇的脾气虽然没有传闻中那么差,但也说不上好,和祝夏偏好的温柔类型大相径庭,他们能成为朋友,除了老一起做作业,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两人的性格都很我行我素,跟对方交谈时毫无顾忌。
  梁宇说:“那你去谈恋爱、做爱,然后结婚,生不生小孩随便。”
  祝夏仰起头看着枝叶间漏下的日光,茫然地说:“我也想啊,明明以前喜欢上一个姑娘特别容易,但上了大学之后,我到现在一个妹子都没喜欢上,总不能随随便便去谈,随随便便去谈怎么结婚?”
  附近没有人注意这一角,梁宇掀起墨镜偏头看向祝夏,这是个帅气的年轻人,但侵略感过强,容易令同性`感到威胁与不快。他问:“祝夏,你不是gay吧?”
  祝夏“噗”一声喷出正在喝的汽水,看向梁宇时满脸写着“你脑子真的进水了”。
  梁宇把墨镜推回眼前,挡住眼睛他身上的侵略感便减弱许多,他说:“你自己说的,喜欢不上妹子。”
  艺术院校里有各种各样的人,同性恋没什么稀奇,隔壁摄影系有一位才华出众的师兄,大家都知道那位师兄的缪斯是他的枕头,人送外号枕头师兄。祝夏把梁宇的话当玩笑听,也玩笑着回答:“那我得去跟枕头师兄作伴了,我也没喜欢上男的啊。”
  梁宇说:“我们班有一半同学,认为你暗恋傅泽明。”
  这一次祝夏直接捏爆了汽水罐,碳酸饮料喷洒一地,他震惊地问:“为什么?!”
  “你从大一就嚷着想谈恋爱,现在都没谈一个。”
  祝夏无语地说:“这算什么鬼理由,我刚刚说了,都没喜欢上怎么谈。”
  “蒋筱是傅泽明的粉头,她吹傅泽明都没有你吹得恶心。”
  “……我什么时候吹得恶心了?朋友你是不是找事儿?”
  “《暗恋桃花源》最后一场的庆功宴,老张问你是怎么去揣摩江滨柳,结果你吹了一个小时傅泽明。”
  事儿倒是有这么一件事,当初《暗恋桃花源》定祝夏演江滨柳,其实他一开始演得有不少问题,是一场场排下来才越演越好。庆功宴的时候,班主任问他怎么揣摩角色,他就实话实说,一是找了各个版本的《暗恋桃花源》来看,研究别人的“江滨柳”,二是模仿傅泽明,他自己和“江滨柳”天差地别,但傅泽明和这个人物却有一些共通之处。
  祝夏拿纸巾擦掉手上的汽水汁,皱着眉说:“我那不算吹吧,是客观陈述。”
  梁宇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他问:“照你的那些客观陈述,傅泽明难道是神吗?”
  “那不至于。”祝夏理所当然地说,“但我哥就是很优秀,没有缺点。”
  梁宇满脸写着“你他妈傻逼吗”,但他按捺住没有说出来。
  手机铃声响起,祝夏掏出手机,发现是陌生来电,他滑到接听键,“喂”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年长女性温和的声音,她的声调里有一种让人舒服的优雅韵律:“请问是不是祝夏?”祝夏对温柔系的人与声音都特别有好感,哪怕这是个骗子电话,他也愿意和对方闲聊两句:“我是,请问您是?”
  电话里的女性笑着说:“我是文嘉仪,我们前两年在重庆见过,你也许知道我在筹备一部电影,关于电影里的一个角色,我想当面和你聊聊,请问你是否有空?可不可以约个时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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