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再临烂柯棋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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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结党归结党,但也不能将三弟派去工部做一个小小的胥吏吧?”房遗爱轻啐一声,满腹怨气的道:“三弟怎么说也是国子监的荫生出身,一个八品的胥吏,八品!提起来还不得叫人笑掉大牙啊?”
  房遗直苦笑一声,停下脚步反问道:“笑什么?笑当朝首相的儿子,驸马爷的弟弟,去做一个小小的工部胥吏?”
  “这个...”房遗爱听出了大哥言语中的讥讽之意,心中虽然不悦,但在兄长面前始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赔笑以掩尴尬。
  房遗直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小声道:“咱爹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最怕人说他护犊子,与其去跟长孙无忌争辩,倒不如让遗则锻炼锻炼。”
  “好吧,这事儿是我连累三弟了,过几天去他府上走走。”
  “不用,过几天我和遗则就搬回府中住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人齐聚一堂多好。”
  “原就该搬回府中住,偌大的丞相府有的是别院、厢房,为何要搬出去令住。”
  弟兄二人说说走走,穿行了几天长街过后,房遗直便带着房遗爱停在了一处小桥前。
  眼望绿柳成行的湖畔,房遗爱轻咦一声,“咦,这不是烂柯棋馆吗?”
  “是啊,杜叔父特意叫我请驸马爷来的。”房遗直面带坏笑,说的房遗爱老脸通红,连连拱手道:“兄长莫要取笑,自家弟兄面前,不谈官职。”
  “哈哈,我们家遗爱长大了。”房遗直朗笑一声,接着凑到房遗爱耳畔,神秘的道:“你可得小心着点,杨叔父、魏叔父可都在。”
  “啊?”得知杨波、魏征齐聚烂柯棋馆,房遗爱稍感吃惊,点头称是后,便跟着大哥走进了久违的烂柯棋馆之中。
  走进棋馆,穿过廊道,那堵题着杜如晦手书的影壁墙,再一次出现在了房遗爱的视线当中。
  “四四方方一堵墙,多少痴人内中藏,有人看破其中意,才得蓬莱不老方。”
  停在影壁前方,房遗爱负手默念词句,一连诵读的三遍,每一遍的感悟却是大不相同。
  “杜叔父的境界不知比我高出多少,此等上好的诗词,纵然我文抄诸位先贤...”
  房遗爱话说一半,便被房遗直的询问打乱了思绪,“文抄?什么意思?诸位先贤指的又是谁?”
  “文抄...”房遗爱语塞难解,他自然不会说“文抄”便是指他文抄李白、杜甫、王阳明等人的经典诗词,别说他守口如瓶隐晦莫深,就是说将出来,怕是房遗直也不会相信。
  “小弟一时入神,说得全是些不着边际的胡话,兄长莫要当真。”匆匆含糊一声,房遗爱拉着房遗直快步朝棋馆内厅走去,生怕大哥琢磨出什么味儿来。
  进到棋馆内厅,还没等房遗爱站稳脚跟,一众老倌儿的训斥、笑骂便泉涌着夹杂了过来。
  “好啊!小贼!赔老夫的焦尾古琴来!”
  “哈!房家娃娃来了,快些陪老夫手谈几局,叫你尝尝老夫新悟出来的棋路。”
  “房俊,听说你辞官不做了?怎么着?年纪轻轻就要学我们这群老头子啊?”
  虽然语调中不乏啐骂、责斥的话儿,但众人却是一水儿的笑脸,纷纷起身对房遗爱拱手致意,房驸马的威望由此可见一斑。
  “房俊!”
  随着一声怒喝响起,棋馆中立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侧头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杨波起身站立,一张黑脸绷得亚赛铁板,眉头攒簇几乎拧成一团。
  “呀,杨老倌儿发脾气了。”
  “这个老头儿,每次来都搅得大家担惊受怕,这一嗓子跟头叫驴似得。”
  “兵部堂上呆惯了,就是不一样。要是叫他在刑部大堂或者都察院坐上一坐,岂不是要变成庙门口的怒目金刚了?”
  在众人的窃窃议论声中,房遗爱与房遗直缓步向前,走到杨波桌前拱手道:“晚生房俊、房遗直见过几位叔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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