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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脖子被江栩的手肘死死顶着,江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欠抽。
  一拳砸在他肋骨上,江衍痛得哼了一声:你的拳头还是那么带劲。
  江栩膝盖狠狠撞他肚子,因为用力,他的呼吸重又沉:今天我一次性打够你,看你还有没有胆子在我面前出现,你个野种。
  野种两个字明显刺痛了江衍,他棕色的瞳孔闪过难堪,嘴角扯出一抹笑:我是野种。不过,让我不在你面前出现是不可能的,毕竟你爸跟我妈在一起,我们是一家人。
  砰一拳砸下来,江衍嘴角留了血,浑不在意地笑了声:你拳头的力道怎么变轻了?
  轻你妈。江栩冷白的手扼住他的喉咙,眼睛中情绪浓烈,乌云层层:信不信我打死你,嗯?
  江衍舌尖顶了顶被打的右脸,火辣辣地疼:信,可劲儿来。
  第四十五章
  啊!宣歌大声尖叫,江栩怎么跟人打起来了!
  他看着打人的江栩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尽管被打的人脸上青紫一片,嘴角还带着血丝,宣歌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江衍。
  那双棕色的眼睛被打成这幅惨样仍然轻慢,骄傲。
  宣歌拉住江栩:别打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江栩脸憋红了,身上的击剑服也染上了血渍:你还敢在我面前晃悠吗?
  敢。江衍背靠着墙,用手抹了抹脸上跟唇角的血。
  你他妈江栩再次挥拳头。
  宣歌挡住江栩,扭头对江衍说:你能不能把嘴闭上?你是受虐狂还是怎么的?
  江栩白皙的脸气得通红,但没有一点伤,这场架绝对是单方面的血虐。
  江衍掀着薄薄的眼皮,问:打爽了吗?
  操,你真他妈贱。江栩扭头不搭理他仔细洗手,打了江衍,江栩反而心里膈应极了,反复搓洗。
  既然你不打了。我做我该做的事。江衍拉开击剑服外套拉链,脖子上面是红紫淤青的痕迹。
  他深呼吸一口气,从裤兜里抽出一张红色的请柬放在洗漱池的黑色台面上:周日,江弘跟我妈的婚礼,在春季大酒店,11点58分开始。
  听到婚礼两个字的时候,江栩的拳头一把砸在镜子上,本就有裂痕的镜子哗啦一声碎得更彻底了。鲜血顺着镜子的碎片滴答滴答的。
  他感觉不到疼,手只是有些麻,这么激烈的动作也没能让他舒缓胸腔里面的郁气。
  江栩阴霾的眸子再次死死盯着江衍。
  江衍舔了下唇角:周日记得来啊,另外,恭喜你,月考进步了。
  你这人是不知死活还是怎么招啊,快滚吧你。宣歌大喊。
  江衍从兜里拿出创可贴跟碘伏棉签:你帮他擦擦。
  你有病?来惹人,讨了结结实实的一顿打,还留下这些,宣歌恶狠狠地说:你自己留着用吧。
  江衍走到镜子前面,破碎的镜面拼接出他的脸,眼角跟嘴角还在流血:我的伤口用创可贴不好使,给他用吧。
  江栩一个回手把洗手池上的所有东西扒拉到地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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