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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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铖的那颗心渐渐下沉,神色愈发清冷:“去把姬榕绑起来, 带去府衙, 就说此人谋害长公主殿下,先关押起来。”
  “你!”姬榕目瞪口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来,他惊了好半天, “你不能抓我, 我可是为人办事, 你……”
  话未说完,容铖已经将手里的匕首狠狠地朝他扬了过来,眸色阴鸷:“若不是知道你背后有人, 我须得留你一命救人,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的下来吗?”
  容铖大手一挥, 庆俞上前将姬榕双手反向朝后捆了起来,他神情狰狞着试图逃开,但庆俞手劲大,被桎梏着只能就这么往出走。
  容铖押走姬榕这事情,三人刚出门就传开了,平柳巷里头的人看见容铖修罗一样的脸色也是怕的紧。
  离开平柳巷,容铖没有过多停留, 唤了暗卫去给宋陵郅与宋陵启传了话,他重新回到公主府。
  宋时矜这一病,似乎让许多事情都滞停在了原地。
  或许在就为这个结果的那人眼里面,为的就是这样,将所有事情往后拖一拖,到底是在拖什么,容铖想不太明白。
  但是这并不妨碍什么,不妨碍要不要继续追查姬家之事,这与宋时矜的病其实并无多大干系。
  不过唯一有干系的,应当是这两件事想要同样结果的人是一个人。
  容铖心里已经有了定数,他将马鞭交给公主府门口的侍卫,大步流星的往里而去。
  犹记得梦里面的这个时候,应当是宋时矜在公主府醉酒,与宋清吟痛哭流涕阐述对他的爱意,而夜里她闹腾得紧,云霄不得不在宵禁前去寻他。
  只可惜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云霄被暗杀,死在了容府不远处的岔路口。
  思及此,容铖后背一阵凉意。
  今生到底是命数改变,轨迹也已经不再是从前那条路,或许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
  可容铖仍是会想到,云霄死后,宋时矜与他之间的关系是的的确确的疏离不少。
  “容将军,奴婢刚给殿下喂了药。”云霄见容铖在一旁出神,小声解释。
  容铖点点头,神色未变:“太医怎么说?”
  一提起适才太医说的话,云霄的眉心就紧紧拧在了一起,她道:“说是先用治疗天花的药,等看看情况再做定算。”
  容铖的眸色一寸一寸冷下,他试图往里走,却被云霄直接拦住:“将军不可!太医说过此病传染性不可小觑,如今病情已加重,您还是在外为好。”
  “我上阵杀敌多年,什么没有见过,若是有事我陪她一起便是。”容铖眼角微微带着红,“她最不喜生病独自一人,如今没人陪着她,她一定很害怕。”
  云霄从小跟在宋时矜身边,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有人追求她,有人爱她尊贵无比的身份,有人爱她明艳动人的容貌,从来没有一个人说,没人陪着宋时矜她会害怕。
  其实宋时矜怕什么,云霄不知道,也从没见过她有怕的东西。
  但今日容铖这么一说,云霄难忍泪意。
  眼泪猝不及防的往下落,她偏头去擦,听见容铖低低道:“我会顾好自己不会有事,但也总得去陪陪她。”
  话音刚落,容铖抬步往里走。
  他站在门口将面纱系好,绕过屏风看见床榻上呼吸均匀的宋时矜,她唇色泛白,双颊泛红,看着憔悴不已。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来了,宋时矜居然半晌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容铖坐在床榻前的矮凳上,两人对视。
  容铖喉咙发紧,扬起唇角笑开问:“是不是很难受?”
  宋时矜藏在被窝里面的手指慢慢伸出来捏住他的,委屈巴巴的点点头,眼睛里面还闪着泪意:“跟之前得风寒时的症状一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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