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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冀同应仲都挨了打,难兄难弟一连几日都卧床养着。
  主院那来消息,应桓旧伤复发,也在家休息。
  “真是怪了,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要说大郎他们也罢了,这挨了板子,就是没伤也要做出伤的样子。可丞相那怎么就……”
  这日,裴郡主难得来寻她。
  孙粲见她似有顾虑,便退了下人,派人在屋外看着。
  “阿嫂可是有话要说?”
  “这,这我也不好瞒你。你可还记得那周氏,她又回来了……”
  孙粲好似没明白,“腿生着她身上,她要回来,谁拦得住。”
  “话是这样说,可你也不想她此次回来作甚!丞相旧伤复发,她若有心做小伺候,那夫人惯会装模作样,私下便是使足了狐媚手段,若真哄住了丞相,你说——如今嫡子也就大郎同二郎,他兄弟二人不和,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斗过斗,可便宜也不能教旁的下作人捡去。”
  “阿嫂便直说吧,我们该如何。”
  “咱们总归都是一家人,若真得了好处,谁也不亏着谁。何不趁此联手,彻底除了那祸害,好教府里干净,丞相身边,也放心啊。”
  孙粲闭眼不语,捻着手上的珠串许久,才道:“阿嫂可知她如今是如何来的,又以什么身份呢?”
  “还不就是个婢子,用着婢子身份,伺候哄丞相欢心呢。”
  “这不就是了,婢子……阿嫂管家这么些年,还拿捏不住一个婢子么?随便寻个错处,磋磨磋磨她,岂不妙哉!”
  “你又哄我呢,若真好寻,我何苦烦恼呢。不说见不到人,见到了,丞相那也不好交代啊。到底也是个没脸事。”
  “那阿嫂以为该如何。”
  孙粲是真心求教,从前在家,这些事情虽听说,可没处理过。
  “我也发愁呢……”
  裴郡主苦恼万分,本想来寻孙粲商量对策,可也忘了,这孙氏年纪轻,见得这些也少。
  待人走后,孙粲静坐了好一会才回了屋内,那应冀早早翘首盼着她回来。
  怎的如大犬似的。
  她这样想着,坐了榻边,抚着他的侧脸轻声说话。
  “方才大房的人来了。”
  “平白无故的,他们来做什么?”
  应冀皱眉不快道:“莫不是为了周氏而来?”
  “对极,便是为她。”
  她如顺毛似的摸着怀里人的发,显然并不在意那什么周氏周武的。
  “大房那边果然是急了,那日应仲也试探问我好久,欲联手除掉那厮……六娘,你以为如何?”
  “周武是一定会死的,应仲容不得他,便是没了你,他也一定要下手。只是……我想不通丞相那,为何要执迷于狠心抛弃他的妇人。论说姿色也不是最佳,何以这样勾人难忘呢。”
  那枕着她腿上的应冀笑了,“这又何难,那妇人惯会伏小做低,还会使些狐媚手段,若成了,那便是相府的夫人太太,好不风光。我阿耶也是常人,若是个又骚又浪的处处勾引,又再叁表明不要名份——换了谁,谁不动心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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