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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一年里,我和周明易因为离婚这件事纠缠了很久,他咬牙死活不愿意离婚,直到我威胁他要是不离婚,就把他出轨的证明发给他的顶头上司,他却反过来威胁我说这样做违法,我笑了,为了和他离婚,我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最后周明易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还是签下了离婚协议书,法庭上法官也判周明易婚内出轨再先,予我周明易的一半财产作为离婚财产。
  周明易原本不想分割这么多财产给我,想以我也出轨的理由想让我净身出户,但他苦于没有证据,只好放弃。
  离婚成功的当晚,我拿着离婚证在朋友圈大肆宣扬脱离苦海,顺便和死党在酒吧彻夜狂欢,离了婚后,我从未觉得风里的空气这么好闻,压在身上的压力好像也被风吹走了。
  我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努力保持住脑海里的最后一丝清醒拍了个视频发给了远在奥斯陆的维克托。
  “嗨维克托,我离婚了,瞧,这是我们国家的离婚证书,我自由了,我终于摆脱那个出轨男了,虽然花费了一年的时间,但至少...成功了。”
  “嘿维克托,你知道吗?我好爱你,一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办法忘掉你,所以我决定去找你,向你倾诉我的爱意...嗝!”
  “嗨,你好啊,我是夏夏的好朋友,很高兴认识你,你知道吗?夏夏她真的很爱你,每天晚上我都能听见她在喊你的名字。”
  死党挤进视频里,她也醉醺醺的向手机的摄像头打着招呼,我痴痴笑两声,又猛灌两瓶啤酒,晕乎乎地摁断了拍摄按钮。
  “我真的...很爱你...维克托。”
  一周后—
  飞机平稳地停在奥斯陆的机场,飞机机舱门一打开,冷嗖嗖的风卷着冰凉的雪花直钻人的衣领,我裹紧围巾把下巴也埋进去抵挡风雪,小心翼翼下了飞机。
  生于常年没有下过大雪的地方的我被奥斯陆的大雪天惊到,去年来到这里时还能窥见的绿色现在已然被皑皑白雪覆盖,四处都是晃眼的雪白。
  我冒着纷飞的大雪打车来到维克托的家,隔着风雪,我在窗外看到他正与好友们举行派对,他坐在窗台上,曲起的左腿上搭着他握着酒瓶的手,帅气的侧脸还是记忆中那样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他把头发剪短了,是还没过耳的长度。
  他看起来挺开心的,嘴角眼尾微微上翘,站在雪里的我刚想靠近,一个黑发美女忽然走近他,姿态亲昵地贴向他,他没有拒绝,眼看着两个人的嘴唇越靠越近,周围的人在起哄欢呼,我的动作僵在那儿,半天过去,视野被飞扬的雪花模糊,我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
  一年过去了,他有女朋友也是正常的,毕竟在那之前我欺骗了他。
  童夏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身的刹那,维克托看到雪中的身影,推开面前的女人,连衣服也没穿,直接冲进大雪中,拦下正准备上车离开的人。
  我的手刚贴上计程车的门把,身后伸来一只手突然将车门重重关上,我惊讶地回头,放大的瞳孔里是维克托气喘吁吁的模样。
  他穿着单薄的短袖站在雪里,身上很快被冰凉的雪花冻得发红,包括鼻尖和嘴唇,也在雪花的浸润下变得通红。
  “维克托...”
  “我以为我出现了幻觉。”
  他紧紧抱住我,熟悉的气息与温度让我眷恋。
  “维克托,你...”
  我想到那个刚才和他亲密的女人,以为他谈了女友,试着推开他,说。
  “你女朋友看到了会误会。”
  维克托思索了下,说:“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刚才在玩大冒险,我推开了她,而且她喜欢的是女生。”
  我惊讶地张大嘴巴,堵在心口的石头在他说完后稳稳落地。
  “女士,你还要去机场吗?”
  司机等得不耐烦了,问道。
  “不,她不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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