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佛系日常 第1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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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挽棠表示洗耳恭听,谁知孔小媛忽而落泪,哽咽道:“妹妹,你还记得我从前与袁贵人关系颇好,整日同出同进吗?我一直将她视作闺中密友,谁知昨日却在御花园听到她编排我,说我两面三刀,其心不轨,我一怒之下便与她争执了两句,断了情谊。”
  “她怎能如此污蔑人?”纪挽棠皱眉,袁贵人此人可以说既坏又蠢,只会跟风,且极擅长落井下石。当初原身进宫时因美貌出名,她便眼巴巴贴过来,打的什么主意也就原身看不透,后原身身体虚弱,颜貌毁去,她便换了张面孔,跟着旁人一起欺侮她。
  纪挽棠见孔小媛哭的如此伤心,连忙让络夏递去手帕:“识人不清罢了,如今决裂,反倒是好事。”
  孔小媛眼睛红红:“话虽如此说,可自我进宫,只有她还对我有几分关怀,其余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个中好手,我一个小小的小媛,若是没有她,在宫中会有多么孤单……”
  “谁知如今,却因为我与纪妹妹孙姐姐走得近些,便要受她如此屈辱,还要连累你们名声,我真是百口莫辩,心中憋闷!”她说着,眼中溢出几抹吧。悲愤。
  “你管她作什么,”纪挽棠不甚在意,“她说的话,有几个人会信,随她说,我反正是不会在意,孙姐姐自然也不会在意,你千万不许自责。”
  孔小媛低着头,抹着泪,紧紧咬着唇瓣,半晌眼含期盼抬头看向她:“纪妹妹,深宫冷清,我一人在芙蓉轩常独坐度日,那日子实在太难熬,往后,我能不能同你与孙姐姐一起聊天赏景,我实在不想孤身待日落了……”
  “自然是可以,”纪挽棠很爽快地答应了,她早就将孔小媛视作好友,虽然可能比孙姐姐淡一些,但后宫中能寻到善良之人便已非常不易。
  听闻这话,孔小媛惊喜交加,眼中还含着泪,笑却止不住,她连忙抹了抹满脸的泪,赧然道:“真是叫妹妹看笑话了。”
  纪挽棠笑着道:“美人梨花带泪,楚楚可人,怎么会是笑话呢?”
  之后两人甩去了先前的顾忌,大谈特谈,从爱好到童年趣事,从趣事到家世。
  孔小媛进宫封为从七品宝林,便知她家世不显,但纪挽棠没打听过她的过往,等她自己愿意开口,纪挽棠才知道她父亲是所属京城一小县的县丞,正八品职位,在京城确实十分不起眼。
  进宫选秀时,嬷嬷们会对秀女进行层层筛选,但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对五品以上官员家的千金,便会放松要求,对五品以下官员家的小姐,便严格再严格,孔小媛能以如此身份过前面两关,且最终得封宝林而不是答应,说明她样貌与性格都特别出彩。
  谈到这里,见孔小媛好奇地看向她,纪挽棠下意识想到了奶奶,顿了顿才循着原身的记忆淡淡道:“家父吏部员外郎纪值,家母姓严,是江南人士,家中还有一兄一弟。说起来惭愧,与你家双亲恩爱相亲不同,我从小便难见到父亲,由母亲与兄长教导长大……唉,也没什么好说的,与旁人家并无不同罢了。”
  孔小媛目露怜悯,连忙安慰道:“你若是没什么好说的,我更是了,我也有夸大成分,你也是知道的,京城里盛行风花雪月,谁家都难免会沾染上几分。”
  纪挽棠抿唇笑笑,眉目间似还有伤悲,孔小媛见此,连忙转移话题:“姐姐可知道白答应?”
  见纪挽棠面露疑惑,她继续道:“白答应的爹连个正经官都不是,仅是个皇商罢了,她娘早年便去了,后来娶了个后娘,最会苛待人,白答应若不是进了宫,恐怕早就不知道会被许配给哪个低贱之人。”
  纪挽棠惊讶道:“竟有此事?”她回想起只寥寥见过几面的白答应,确实一股子柔弱味道,只是看着又不像是被常年欺负的人,对前身冷冷淡淡,甚至还有些清高孤傲。
  孔小媛坚定点头:“是,她自己同我说的,那还能有假?”
  “那还真是个可怜人……”纪挽棠表示同情。
  第17章 纪府 纪府
  “呦,纪员外郎,今日怎么还未回府,我可不记得近日有什么大事。”
  天已黑漆,本以为人都走光了,谁知突然又冒出来两人,纪值不自在地掩了掩手中文卷,打哈哈道:“这不是家中无趣嘛!”
  同僚哈哈大笑,忽而不怀好意地凑近,纪值遮也不好不遮也不好,只能任同僚将历年来的岁考题尽入眼底。
  这是自靖元帝登基后便实行的岁考制,年末时,除了由上司及同僚□□等级,分为上等、中上等、中等、中下等、下等五级之外,还有一张由三位大学士与各个部门尚书出题,左右丞相审批的岁考卷,仅分为上中下三等。
  靖元帝有旨,若连续三年评价为中上等以上,岁考为上等,便可升迁;若连续五年评价中等以上,岁考上等,也可升迁。最后一种,连续八年评价中下等以上,岁考中等,便也能升迁。至于评价下等,岁考也下等之人……等着辞官回家种田吧!
  一般官员都能达到第二种,第三种之人大多混吃等死。
  纪值是年少得官,才华横溢,当年被钦点为探花,直进翰林院,风头无俩。却遇上司不淑,在斗志昂扬之时收到打击,之后便一蹶不振,年仅二十出头,不仅后宅乌烟瘴气,官场上也一塌糊涂。
  他做官已有二十年,除却靖元帝登基前小升过三次官,靖元五年间评价与岁考皆为中等,眼看着四十岁了依旧是个小小的从五品员外郎,心有不甘。
  只是再不甘,心已千疮百孔,早没了年轻时候的激情冲动,故也就在同僚得上等时说上两句“若是当初我怎么怎么样,上等又有何难”的酸话,行动却不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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