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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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没伊勒德这个人,伊特格勒又死了快二十年了。
  那就……顺便也给自己烧烧?
  他一回小学堂,就看见谢绅从房后头拖一只大胖旱獭出来。伊勒德全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他真怕谢绅吃过这个东西,吃了这玩意儿没有好下场,万一谢绅死了……
  伊勒德真的不知道再怎么送消息出沈阳。
  这个倔强的有几分侠气的书生,是他这么多年盼来的,唯一的希望。
  伊勒德疲惫地闭上眼睛。
  今年司礼监传皇族暖耳新衣九九消寒图,居然传到了的李在德家。宫内的仪仗李在德家的小胡同塞不下,老王爷和李在德出门在街上谢恩。连名字都没有的皇族,居然就有了司礼监传的冬至礼。司礼监来人笑道:“殿下嘱咐,进入冬月,天眷别忘了早上要喝辣汤吃炒肉佐浑酒,才能体热不染风寒。”
  老王爷受宠若惊:“中官家去喝点茶,家去喝点茶……”
  司礼监的人笑得温柔得体:“不了,这还有许多家,不麻烦天眷了,这就走。”
  老王爷抱着司礼监的传礼,老泪纵横,终于被承认了。
  只有姓,没有名字的皇族,终于被承认了。他抬头挺胸使劲揉揉李在德的头,还好儿子争气,入了摄政王的眼。
  北京的小孩子并不特别怕大内仪仗,有的时候大内仪仗还给包得漂漂亮亮的糖果,因为赏赐行旨时孩子哭不吉利。胆大淘气的小家伙们追着大内仪仗要糖,李在德胡同里的小兔崽子们都炸了锅了,那司礼监中官基本上就是逃走的。
  一个小家伙一脑袋撞上一个高个青年的长腿上,抬起头一看认识:“疤脸将军!”
  老王爷呵斥:“没规矩!怎么这么称呼军爷!”
  小家伙颠颠跑了,反正疤脸将军不生气。
  邬双樨大笑:“本来就是个疤脸,小孩子实诚。”他低头看满地乱跑的皮孩子,笑意里有温厚的喜悦:“都种过痘了?”
  李在德抱着一堆东西往家门比划:“太医院里的痘医来过了,这条小巷都种了。正好我爹做辣汤还没喝,来家吃早饭,今天有炒肉浑酒。”
  这是皇族的规矩,邬双樨好奇,接过李在德手里的东西,一看有个暖耳,顿时抿着嘴笑起来。
  老王爷火急火燎跑回家,就怕辣汤凉了,凉了还得热,要热就得烧柴,要命了。
  “小邬自己坐,我炒个肉,冬月早上喝辣汤佐浑酒吃炒肉,一冬天不染风寒。”
  老王爷红光满面忙得风风火火,他最近实在是扬眉吐气。邬双樨从那堆冬至礼中拿出暖耳,给李在德戴上。毛茸茸的两只绒球熨帖地包住李在德的耳朵,弄得李在德像小动物。
  李在德嘿嘿笑:“是不是挺傻。”
  邬双樨心想,这样也挺好的。每天看着他,太太平平,安安稳稳。守住一座城,就是守住一个人。
  邬双樨伸手按按李在德的肩峰:“长好了没有?”
  李在德脸蛋微红,乐呵呵:“长得挺好的了,结痂落疤了,痘医还问是谁给我种的呢,手法干脆利落。”
  邬双樨悄悄搂住他:“我种的,连痘脓都是我身上的。”
  应该是你身体里的。李在德控制不住浮想联翩,邬双樨身体里的东西,到了他的身体里面。
  邬双樨觉得不对,低头一看,李在德脖子红透了。他推开李在德,李在德的脸红得蒸腾。
  “……咋啦?”
  李在德乐呵呵挠挠脸:“没事,没事,嘿嘿,没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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