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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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对一个喽啰道:“去打他一顿,然后给他推一针,记得别打脸,基斯,一会儿你和我去见见他。”
  牛高马大的喽啰应声而去,基斯也跟着贰走了,虹影愤愤的看着他们的背影,转身对角落里一直没出声的男人抱怨道:“阿闵,你也不帮我说说话。”
  “你都多大了,怎么还争这种口舌之利,别调皮了。”男人半张脸隐在昏暗的角落里,连带着隐去了眼底晦暗不明的鄙夷。
  快要五十岁的女人,做出一副小女生撒娇的模样来,实在有些让人觉得作呕。
  不止是她,连出去的那两个,都已经五十多岁了,竟然还以为自己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以为自己战斗力还像从前。
  阿闵转头看向门外,如果不是这些小喽啰和武器,他们有个屁的战斗力。
  但很快他就把内心的鄙夷收了起来,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话,“不要小看任何人,不论男女,不管老幼,须知兔子也有鸡爪,狗急也会跳墙。”
  沈砚行被两个纹着大花臂的年轻男人堵在角落里痛打了一顿,他们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他立刻抱着头蹲下去,死死的把头抵在膝盖上。
  背上的疼痛刺骨钻心,他觉得肩胛骨都快要被打碎了,他咬着牙,努力的让自己不叫出声来。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对方虽然打得狠,但却始终没有越过他的颈部,他的头是安全的,并且他们全程没有任何交流,似乎只是一部人形打人机器。
  还没等他想清楚,他们就停了下来,紧接着他感觉到他们又给他打了一针,没过多久,已经熟悉了的幻觉又重新出现了。
  幻觉让他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很多,他甚至有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相是能看见眼前有一条路,他摸索着走过去,好像能走出去似的。
  而在路的尽头,是延和居与沈家的大门交错想叠,他伸出手去碰了碰,声音嘶哑的笑了两声。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被打开了,有脚步声从楼梯上渐行渐近,沈砚行猛的清醒了过来,只看见眼前的一堵墙。
  他嚯的转过身去,看见楼梯口站了两个男人,光线阴暗,他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庞。
  但他听见一声低沉的笑声,“小兔子,好久不见了。”
  不管过了多少年,沈砚行都记得这个声音,在无尽的黑暗里,他重新想起了二十八年前让他觉得惊惧不已到恨不得去死的往事。
  他不大记得那天的天气是怎么样的了,只记得是初夏的一个周末,他和顾荥禹带着稍小一点的辜俸清和冯薪,到不远的公园去露营。
  他甚至都不记得那天到底玩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是在一个废弃工厂里醒来,身边是同样被绑着的其他三人。
  再后来,他见到有个年轻男人抬起他的下巴,像看什么货品似的,然后评价道:“果然像一只雪白的刚出生的小兔子,我都有点舍不得给基斯吃了你。”
  那时他不懂,可是没过多久,当他被那个叫基斯的阴郁男人摁在地上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
  基斯喜欢他稚嫩的身体,甚至告诉他,“你比女孩子更美味。”
  和他有着同样命运的,还有顾荥禹,甚至顾荥禹比他更难过,基斯在无人的角落里一边侵犯他,一边自得的笑,“你应该庆幸你不是被诺里看上。”
  顾荥禹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诺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他,“你不听话,另两个小东西活都不能活下去。”
  诺里以此逼迫顾荥禹就范,顾荥禹看一眼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的小辜俸清和冯薪,点点头哭着说我知道了。
  后来的半年里,小小的沈砚行和顾荥禹一边保护没有被侵犯的另两个小伙伴,一边互相打气,“我们一定会可以回家的!”
  可是那种疼痛和绝望却没法在这种信念里被消除,所有人都当他和顾荥禹是基斯和诺里的禁脔,肆无忌惮的嘲笑他们,并且天天都告诉他们,“你们的父母不要你们了!”
  那个叫虹影的女人很贪财,她看上了沈砚行戴着的那枚春带彩观音吊坠,几次三番想抢走,他不肯,就借着基斯找他的时候告了状,让她被骂了几次。
  他们四个说好了要一直静待时机,直到有一天顾荥禹发烧,他们要去买药,沈砚行撒谎说顾荥禹有药物过敏,每次都要吃固定的药,但那种药他不记得名字,只记得盒子。
  可能是他长久的顺从让他们放松了警惕,商量过后决定带着他一起出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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