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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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回了一条:没事,好好过年。
  向园瞧着那条信息,越发地惴惴不安起来。
  家冕从楼上下来,赖飞白拦了会儿,没拦住。
  老爷子默不作声,等人出了大门,传来“砰”一声骤响,嗡嗡嗡在整个房间里似乎还有回响,向园立马机灵地站起来:“我去看看,大过年的别给我惹出什么事情来。”
  老爷子喝着茶,眼皮一抬,若有所思地轻瞟她一眼。
  向园心虚,三步并作两步跑了。
  别墅空荡,只余青灯黄卷,棋盘如散沙。
  司徒明天跟赖飞白互视一眼。
  后者不言语。
  老头放下茶盏,恰时窗外落下一片枯树叶,脉络残蛀。
  司徒明天盯着看了会,不知是自言,还是对他说的。
  “我是不是留不住他们了?”
  赖飞白:“没有,他俩从小就这样。大少爷就是心地太善良了。”
  “那向园呢,陪我下棋心不在焉的,这会儿又急匆匆跑出去,说她担心家冕我是不会信的,哪次家冕闯祸她不是幸灾乐祸地唯恐天下不乱。”
  赖飞白:“园园是长大了。”
  这话司徒明天没反驳,瞧着窗外的那双眼神,似乎闪了下。
  “她是真的越来越像她妈妈了。”
  司徒明天悲伤地叹了口气。
  “秀娟啊。我怎么这么可怜啊。”
  司徒秀娟啊。
  秀娟啊。
  -
  老庆今年加班,没回家过年,正好跟徐燕时这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凑对了。
  三井胡同后街沿河,夏天的时候,河岸上会长出浓茂的野草,沿街就像铺了一条绿丝带,绿油油的。此刻只剩光秃秃一片,与胡同口的废铜烂铁,还挺相得益彰的。
  连路灯都明灭,照着这条昏黄的街。
  老庆买烟的时候,手里拎了几盒炮仗,是那种摔炮,奋力一摔,星火四溅,很解压。
  老庆摔了几个,兴头上来,塞了几何给徐燕时,“你试试,真的很解压的。”
  徐燕时靠着车门,单手夹着烟,笑了下:“等会楼上那奶奶又要骂人了。”
  小时就听说这楼里住着个非常横行霸道的老奶奶,这种矮楼隔音效果不太好,有时候隔壁一对情侣半夜里办点事,全让一旁的写作业的小孩听了去,奶奶就直接点了一串炮仗敲开隔壁的房门,二话不说给扔了进去,直接把人给炸清醒了。
  走楼梯声音大点,老奶奶也是开门劈头盖脸一痛臭骂,脏话尤其难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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