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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闹太大的,就王君这身份,也不好,于是他一边心急如焚,一边不知道怎么办,而这天色将晚,王府马车停在外头总归惹人注目,他方才正是让那车夫将马车拉的远点儿,结果还没进去,就遇上了萧长平。
  一遇上萧长平,竹柳整个人都懵了,都来不及想王爷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直接结巴了:王,王爷?
  这会儿萧长陵正走过来,瞧见竹柳那磕磕巴巴的样子,挑了眉:这是?
  萧长平脸都黑了:王君在里头?
  萧长陵仿佛听到了什么神奇的事儿,他看看这勾栏院,再看看不敢搭话的竹柳,再看看萧长平这一脸仿佛自家夫郎外头有人的表情,这怎么也不对啊。
  但是萧长陵这人十分开放,他笑了笑道:王君好兴致,想必是在里头听人弹琴唱曲来了。
  萧长平的脸却更黑了。
  这话若是放在之前,他自然是相信的,他本也不觉得一个哥儿对着哥儿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可那都是之前!
  他先前看着沈北对手下竹柳与浮玉宠着他心里醋,可毕竟也觉得这种吃哥儿醋的行为有些不入流,便也不会流于表面,至于之后秀灵郭湛之类的,他咬咬牙也忍了。
  可自从过了昨夜,看沈北那些个手段,他当时便有种感觉,也就是沈北手下留情,否则他要是是个哥儿,昨晚还不让沈北给玩儿个遍?
  他心里正觉得以沈北的手段,那从前觉得不碍事的竹柳放在眼前没这么顺眼,今日沈北就带着竹柳来逛勾栏院了?
  这莫非是昨晚玩儿他玩儿的不过瘾,终于有了兴致,又本着不吃窝边草的心,所以才来了勾栏院?
  萧长平只觉得怒火中烧不说,心里头酸的很。
  他对沈北磕磕绊绊这许久,好容易才想通了,这才有了一点儿进展,结果沈北这是玩儿过他了,觉得不满意,所以另寻新欢?
  萧长平莫名有了种洞房完了就让夫君给抛弃的诡异感觉。
  他那脸这会儿越是想,越是黑的仿佛锅底,他咬着牙问竹柳:王君在里头做什么?
  竹柳本是觉得这话不该说,可他自己毕竟还担心着沈北呢,他结巴着道:王君,王君与一个送酒的小厮入了房,奴才也不知道去的是哪间房,只能,只能在这儿等王君出来了。
  送酒小厮?
  萧长陵本是看热闹的,他觉得萧长平那脸色颇有意思,但是这会儿听着送酒小厮四个字,眉毛一挑,萧长平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他默默提醒萧长平一声:这家勾栏院,吹拉弹唱的,都是青倌,不卖身,但是这送酒送菜的嘛
  这话说到此,意犹未尽,但萧长平是什么人,他能听不出来?
  他心里本就觉得沈北怕是寻欢找乐来了,结果萧长陵这话一说,他瞬间秒懂,而后勐地推开竹柳冲了进去。
  竹柳怕的要命,紧赶着就跟了进去。
  门口倒剩个萧长陵,他喃喃自语:哟,这平西王君还挺有意思。
  管事的本是在招唿客人,结果看着一人怒气冲冲过来了,瞧气度打扮,显然不是寻常人家。
  又看着竹柳在他旁边,想着方才的沈北,心里直发苦。
  这叫什么事儿?
  寻常人家都是夫郎来抓自己夫君的,这眼下这位看着,莫非是刚才那位的夫君?
  这夫君,来抓玩儿乐的夫郎来了?
  管事的心里想着,面上倒还得装着不知道的样子,他冲着萧长平正要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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