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城(2 / 5)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你会做出这种没底线的事情。”乔榕语气很冷,话里行间是她极少展现出的攻击性,每个字都布满了尖锐的小刺。
  贺轶默默颤了一下,似乎是被她的话扎中弱处,无法稳定重心。
  他在乔榕紧逼的眸光中转身下床。
  乔榕听到踩进棉布拖鞋的窸窣声,随即,鞋子在地面拖动,晃动的影子彻底融入了黑暗。
  就在乔榕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窗帘滑轨忽地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眼前的黑暗瞬间被一片白茫茫刺眼的雪光覆盖,她连忙闭上眼,却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刺激逼出两行泪。
  那一刹那她看清窗外在飘雪,冷色的,厚重的雪片,将视野涂成了一片特征全无的白纸。
  等到眼睛的不适过去,她再度睁开眼时,才终于看清所处的环境。
  一间很典型的欧风卧室,面积不大,四壁贴满粉绿色碎花墙布,床边有一些小型医疗设备。
  她收回视线,贺轶已经走到她身前。
  他站在床边,迎着光,低头瞧她。
  年轻男人瘦削的身体上套着蓝白条病号服,苍白的脸上分布几块淤青和擦伤,左手臂上的绷带一直缠到了手背处。他不知从哪摸了根拐杖撑着,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那根蓝色铁制品上,一副下肢力量不足的样子。
  乔榕一时间连剩下的质问都忘了。
  所以这里是个病房?可是他的伤是怎么来的?
  在她产生疑惑的期间,贺轶一直平静地看着她。
  然后他扭头,俯身在胡桃色床头柜里取出一把瑞士刀,握在手里,挑出最尖锐的刃,离乔榕更近了点。
  乔榕本就被他这幅尊荣吓到,此刻被人拿刀相逼,就算是再温和的兔子也知道要保命。
  她原地往后滚了一圈,拼命想远离他,却被贺轶拽住了围巾。
  脖子一紧,她发出痛吟,差点再次晕过去。
  贺轶见她这么痛苦,脸色更白了。
  他松了手,不知所措地问:“你很难受?”
  乔榕哑着嗓子说:“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会演。”
  贺轶:“我没有用力。”
  乔榕:“……”
  他擅长为自己开脱,即便是做了错事,快把别人坑死了,他的第一反应也是为自己找个借口,言外之意是对方不行,错不在他。
  而贺轶自身是无措的,他的确只用了一点力气。
  他咽下解释,什么都没再说,低头捉起乔榕绑在一起的手,为她割开绳子。
  将她绑来的人下手很重,乔榕的腕部和脚踝出现了青色瘀血,贺轶看着这些印记,感觉眼睛被刺痛了。
  昨天贺朝荣说要给他送圣诞礼物聊以慰问,他没想到会是乔榕,而且是以这种粗鲁的方式把人绑来。
  而贺朝荣显然想要获得某种节日的戏剧效果,夜里偷偷把人送到这里,连贺轶都没被惊动。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