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三分(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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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鞋子离开面几分钟,距离拉近几步后,另一只鞋子倏地落地,声响至枯叶震颤,碎了几片。
  陈暮江停步,手上拎着拾起的鞋,而那只飞过来的鞋,轻擦过她鞋边,沉沉落下,能感到地面震动。
  “你别过来——!”
  裴轻舟压着哽咽腔喊,赤足站在有零星血迹的地面上。
  又没回话,陈暮江弯身拾了另只鞋,径直往前走,迈了大步,踩着枯叶。
  更难受了。
  陈暮江真的不听她一句话了。
  三步距离,越步时,陈暮江还道歉,现在直接逆了话,一句道歉都没有。
  那份宠溺都没有了吗?
  裴轻舟也没停,就光着脚转身走,不再克制力度和步幅。
  脚后跟的血渗出来的多了,颜色重了,陈暮江注意到后,停了步。
  “我不往前走了,就这个距离行不行?”
  眼有疼,有些湿,不知道怎地,她们只能保持五步距离来说话了。
  “把鞋放那儿,你走吧。”
  裴轻舟转过身,目测了距离,还是挺远的,比陈暮江亲苏晚黎鼻尖要远太多。
  比她们之间的距离也要远太多。
  她原本觉得能拉近的,至少有在努力,这一刻,她不确定了。
  鼻子酸疼了,可能说不了几句话就会掉眼泪,而她不想此刻在陈暮江面前哭。
  陈暮江握碎了兜里的枫叶,提声说:“已经这么讨厌我了?多说一句都不愿?一晚上和人说说笑笑,话都说尽了?”
  话里有讥讽,很刺耳。
  裴轻舟欲出的泪被顶回,加大声量说:“陈暮江,你什么意思?我和人说说笑笑怎么了?长嘴不就用来是说话吃饭的吗?”
  绝不是用来亲苏某人鼻尖的。
  “你吃饭?你全用来喝酒了吧?”
  “我喝酒怎么了?以前你怎么不说呢?”
  一句哑然,陈暮江喉若刀割,疼得顿了几秒。
  是啊,以前怎么没多想过程暃?偏偏要在已经要确定在一起的时候多想呢?
  要在她吐露完心事的时候多想呢?
  人都有不安,只是她的不安像是积攒、压抑、克制了许久,就像她对陈韬的怨与不解,只有初次是畅快的,而后便是积累,不知不觉中造就了她隐忍的心,对一切似乎都包容的很。
  然而,在最想要的东西受到争抢时,那份隐忍完全被挤了出去。
  “我现在说,晚了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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