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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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桓摇了摇头:“一旦出城,擒获只怕不易,若让安王与麾下兵马汇合,更是难之又难。”
  这么好的条件都没拿住人,难怪季桓不看好后续。他也认为,皇帝不大可能一口气就将四万精兵吞个精光,怎么也能逃出来一部分。
  皇帝的效率,实在是令人大失所望,一时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愤怒。
  不过季桓关注的还有信报上的第二点:“主公,这信报上叙,洛京天子缚了安王心腹一共二十余人,正命人押往平阳方向,不知这是为何?”
  往平阳来,无疑找的就是魏景,难道要明示揭露者,激起安王对魏景的仇恨吧?
  可魏景连安王地盘都拿下了,把后者打得如同丧家之犬,这死疙瘩早就无法解开了,有必要画蛇添足吗?
  偏偏这对人马来得还很光明正发,让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邵箐道:“不是说那队人快马加鞭,已经快到平阳了吗?今晚,最迟明晨,就清楚了。”
  猜不到,就不猜了吧。那行人来得很急,不顾冰天雪地的日夜兼程,估计现在差不多能到平阳关口了。
  魏景稳坐荆益二州,实在想不到这连自保都捉襟见底的朝廷能带来什么威胁?邵箐琢磨了一阵,发散思维,难道这皇帝被魏景嘲讽了一把,还想恶心回来?
  实话说,她就这么随意一想,纯属调侃,真没想到还算一语中的。
  傍晚,雪终于停了,有飞马急报,洛京天子亲笔给魏景书信一封,同来的还有新鲜被俘的一众安王亲信。
  “信?”
  季桓等人面面相觑,看一封用了鲜红火漆和皇帝玉玺的信笺送至上首魏景案头。
  魏景挑眉,略略端详,无异,遂启封,展开。
  然就这么垂目一瞥,他浑身血液凝固。
  ……
  信笺上,颇详尽叙述了当年惊变前后。
  就是颠覆魏景人生,母兄以及舅家一门惨死的那场惊天巨变。
  正月十三,中平帝突发卒中,人倒下后大半边身体不能动,面如金纸。御医诊,危矣,并隐晦表示,至多只能拖几天。
  当时傅后皇太子就在他病榻前,中平帝立即下令,将毫无防备的母子二人拿下。
  皇太子贤才,朝野内外接折服,不除魏显无法稳坐帝位,遂圣旨下,定下篡位谋逆之名,当天皇太子“畏罪自缢”。
  但中平帝最终还是没有给“谋逆”的皇太子除宗,默认了以亲王规格下葬,对东宫一众眷属也未作出处置,只命不得擅出。
  皇太子一死,拦路石彻底搬走了,魏显激动,只这时安王却附耳说,皇太子有子,既嫡且长。
  皇太子这儿子才六个月大,魏显本没放在眼内,毕竟等他上位再处理也一样。
  安王却说,易引人攻讦。
  这还真是的,中平帝驾崩前处理完毕才是最好的,但问题是现在皇帝再次陷入昏厥,也不知什么时候醒。
  安王适时道,逆渠妻儿,难保不会也畏罪自尽。
  对啊。
  自缢太麻烦了,于是安王领命入了东宫,东宫当夜燃起熊熊大火,太子妃等一干东宫内眷及太子嫡长子,悉数自焚而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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