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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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有什么……含义?我的脸一下子热起来,我能清楚的听到,胸膛中那颗心“扑通、扑通”折腾着。
  抬头,房门紧闭,屋内人的声音听不太清晰。我一把推开房门。
  雕花的木门洞开,屋内两人同时回过头。他们一个坐着,一个跪着。
  我爹坐着,林放跪着。
  我大惊,脑子里还没清楚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已经冲过去,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大声道:“你干嘛给我爹下跪?”
  我可从未见过,林放给人下跪!我怀疑的转头看向爹——爹居然也瞪大眼睛看着我:“胡闹!为何不敲门就闯进来?”
  我正要反驳,却听林放道:“清泓不要误会,我正在聆听你爹教诲。”
  什么教诲要跪着听?我大为不信,可看着两人都面色自若,似乎又像那么回事。没等我发问,又听爹道:“我们说完了。你们两个许久没见,好好聊聊。一会儿来前厅一起吃饭。”
  目送爹走出厅门,我回头看向他:“老大,你怎么来了?你、你、你为何跟我爹说决不放过我?”
  他也回头看着我。
  他今日仅用帛巾束发,身着白袍,外面披了件镶金线青色锦服,倒衬得他清俊无比。他负手,低头,静静打量着我。薄唇边似乎噙着丝笑容。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你胆子不小,从建康跑掉。”
  “我……我已经退出江湖了。”我双手握紧。
  “小小年纪,谈什么退出江湖?”他摇摇头,“我若不来,你还真打算不向我交代?”
  “交代?交代什么?”
  他眸色一沉:“似乎有人向我承诺,终身忠诚于我。可是,以战家名义起的誓,原来随随便便可以反悔吗?”
  我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收回手,目光投向厅外院落。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沉静。可我怎么老觉得,此时的他,如此光彩夺目?隐隐的,似有流光从他脸上、眸中、双手掠过。
  那句话怎么说,明艳不可方物?还是那句话,意气风发英姿勃发?
  可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时静默而耀眼的气场。
  噢,是的,那是静静绽开的莲花,这两年来,这莲花曾经蒙尘,也会流血。可如今,依然宛如当年一般,安好无恙,寂静的流光溢彩。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建康。”我不得不从他脸上移开视线,小声问道。
  他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我:“我知道。”顿了顿道,“那我们不去建康,去其他地方好不好?”
  我呆了呆。
  我记忆中,林放似乎从不会用如此轻柔的商量语气跟别人说话。就好像在说,今晚吃鱼好不好?
  好,当然好。可是,我又有些不敢。
  不敢就这样,跟着你就走。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他微微一笑道:“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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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厅,黑木桌椅上摆放淡菊几株。白墙上有三两副字画,皆是狂草癫狂之态。不才其中一副是我的涂鸦《忆沔州》,浓黑一片,极为夺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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