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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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如果人生是由一道道劫难组成,那我的劫难一定是多米诺骨牌的样子。】
  宋柏劳只用半小时便从市区赶了过来,车子一路开到大门口,刹车声大到楼上都能听见。
  他气喘吁吁跑进我的房里,开口就是:“东西呢?”
  我连忙掏出闪存盘递给他:“在这。”
  他急匆匆的跑来,到接东西却又谨慎起来,缓慢地探手,又缓慢地握住。
  “你看了吗?”他问我。
  我被他问得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道:“就看了前面一点点,快递没写收件人名字,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寄给我的……”
  宋柏劳在我房间环视一圈,看到我床上的笔记本电脑,几步走过去将闪存盘插到了电脑上。
  “出去。”
  他操作着我的电脑,占用我的房间,打发我就像打发一条狗。高高在上,无视他人。他都不知道他的这些细枝末节有多像骆青禾,尽管他绝不会承认。
  可能看我没动,他抬起头,手指比划着指了指阳台方向:“去那里待着。”
  鉴于视频内容属于隐私,的确并不适合我在场,我最后还是选择去了阳台。
  天气渐渐转热,山里也带上一丝暑气。
  我托着下巴,手肘撑在栏杆上,望着远方天际绵延无尽的绿色,思绪不受控制的回到刚才的视频,回到夏乔说的话上。
  终于解脱了……
  我没有信息素,也不知道真正的标记是什么样的,但据说那是种身心都找到归宿,让缺失的自己得以完整的奇妙感觉。
  ao交换的信息素带着某种神奇的化学作用,会让他们对彼此产生不可自控的爱意和渴望。因此就算有些ao是非自愿发生标记行为,一如骆青禾与夏乔,哪怕再不请愿,也无法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来。
  alpha的止咬器,omega的防咬圈,是身份的标志,同样也是他们人生的枷锁。
  法律可以有限的降低错误标记的可能,却抵不过人为造就的悲剧。
  我在外面吹了半个小时的风,吹得有些犯困,突然阳台门被推开,宋柏劳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好了?”我望了望床上,电脑已经合起,侧面的闪存盘也被拔掉了。
  宋柏劳回来得匆忙,也没来得及拿掉止咬器。
  “嗯。”他将手伸到脑后,我也由此能近距离观察他脱除止咬器的细节。
  止咬器和防咬项圈一样,都需要佩戴者通过特定顺序的指纹密码才能解开。至于为什么搞这么复杂,有一种很好笑的说法,称发明者相信一旦非自愿进入发情状态,无论是omega还是alpha都是没有足够智商解开这么复杂的指纹锁的。
  像alpha还能在特定场合脱去止咬器,而omega由于他们的防咬项圈还有发情期预警器的功能,一直被要求全天佩戴,有些国家未婚配omega私自摘除项圈甚至可能触犯刑法。
  宋柏劳摘除金属止咬器,像是终于摘除了束缚住自己的刑具,左右扭了扭脖子,长长呼出一口气。
  “帮我拿着。”他一言不合就将止咬器丢进我怀里,随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烟盒跟打火机。
  结婚几个月以来,我从来没见他抽过烟,这还是头一遭。
  他颠出一支烟,夹在指间,低头点燃。白色的烟霭自他唇齿间吐出,像山间天将亮未亮之际的一缕薄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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