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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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邪木讷地扭过头,盯着那壶酒看了看,最后接过来,直接对着壶灌,酒未必好,但是够烈,呛入嗓子里,烧得人肺腑辛辣,庚邪就这么灌着酒,视线模糊地瞧着天堑的方向。
  走不出来便走不出来罢,酒入愁肠,化作相思痛,留下来的人是痛彻心扉,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爱你,我们能相遇,真的很好。
  你没有对不起我,没有。
  天堑边,又多了一个断肠人。
  三年后
  乘风回到自己居所,他看到倚在门边的人,愣了愣,终日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些许笑容:又出来寻书?
  相知还是从前的模样,他道:不啊,来看看庚邪,回去之前,顺道看看你咯。
  乘风走过去,两人干脆就这么没形象地就着门框坐下,相知托腮: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君王的样子了。
  现任天帝乘风闻言,扯了扯嘴角:若是就好了。
  你做的不错了。
  乘风没有住进原本的天帝寝宫,着人把那里拆了,能用的东西和材料都留着用,盖别的建筑也行,慢慢来,不急,他依然住的是原本的自己的府邸,成了现天帝的居所。
  乘风直直瞧着前方,或许他什么也没看,他道:去年我收养了个孩子,他很不错,聪慧极了,性子柔中带刚,假以时日,必能成大器。
  相知惊讶地扭头看他:这么早收养?
  乘风点点头,云淡风轻道:我此生不打算成婚。
  相知更惊讶了,他立刻打好了一大肚子的草稿,可是在脑海中闪过那许许多多的事以后,他又住了嘴,大道理谁不懂呢,可感情上的事,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么?
  你、你是因为那些事?
  他的父母,他的兄长或执着扭曲的感情,或忠贞却悲伤的爱慕,要说对他没任何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相知说得有些小心,乘风肩膀一直绷着,他只道:情字对我来说太沉了我选了自己的路,也能走。
  可相知瞧着他的身影,分明是有落寞的,只是那一丝情绪掩在他如今坚硬的外壳下,不易察觉罢了。
  乘风从前以为自己往后会辅佐作为天帝的兄长,他从没想过坐上天帝的位子,但萧辰眼光看得准,他甘愿辅佐绝不是龟缩,相反,他让自己足够坚强,能替兄长抗下担子,只是如今他所背负的不再是半数,这整片天,都得他来撑了。
  天界自怀熙一案后,如同当年的妖界,被人诟病,甚至更猛烈,还有来自臣民的质疑,以及许多不安好心想搅弄朝堂的人,都得由乘风受着,自他登位以来,手段雷厉风行,什么风言风语阴谋诡计,他都无所惧。
  乘风没什么好怕的了。
  情之一字,本是难懂。相知也道,我看过无数或真实或虚假的故事,也替他们感动或心痛,可那些苦楚甘甜都不及局中之人一二。三年了,萧辰还没醒,容渊一有空便守着他,你知道吗,我这回去的时候,他正给萧辰念新作的诗。
  岁岁复年年,千灯明长夜;
  朝朝又暮暮,繁花暖清风。
  后面本该还有,他写不下去了。
  幽冥的天空又多了许多不灭的灯盏,当年撒下的朝暮种子也开了更多的花,可良辰美景,无人作伴欣赏,殿下,你什么时候同我一起去看看呢?
  乘风瞧着相知,文曲星博学多识,亲身历经无数,又从旁见证许多,他眼底却还是清澈的,这样的星辰,便让他在星空里闪烁着吧,偶尔抬头望望就好。
  乘风笑了笑,起身:走吧,我让人备些好酒菜,许久不见,我们好好坐坐。
  相知也起身: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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