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六第五战区的危机(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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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攒动张学良,攒动杨虎城!还攒动整个西北!攒动农民!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对付倭寇是第一要务!可是他们不但不打倭寇!反而还把朱怀冰的游击部队给吃掉了!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干什么!”校长拿着一份电文,极为恼怒的大声怒吼。
  我急忙接过电文,看了一下,深感吃惊,随后我安抚校长:“校长,这件事情我们还可以和他们方面慢慢谈判,维护统一战线重要,其他的事情用谈判来解决,万万不可在此时妄动刀兵,否则亲者痛,仇者快!”
  校长余怒未息:“他们对付朱怀冰的时候为何没有想到这是亲者痛仇者快之举!可恶!可恶!若不是张学良杨虎城!何其会有今日之患!你看看,你看看!这是我们初步调查的结果!三年,才三年!他们的军队就从三万不到扩充到了五十万!这是在抗日吗?我们光是阵亡士兵也不下五十万之众,他们呢?!阎锡山糊涂!引狼入室!现在想把他们赶走?哪有那么容易?想对付我?我至少不会要他的命!”
  我无言以对,只能安抚校长,当以大局为重,目前首先要对付的是倭寇,倭寇已经在调兵遣将了,此时万万不可分心,可交由一名老练之官员去做,其他的事情,等此战结束之后再行解决。校长平复了心情,点了点头,开始部署关于第五战区作战的问题。
  但是我的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就我了解到的事情,民国二十五年秋,阎锡山主席为团结各方势力共同抗日,对抗国民政府中央,组织“牺牲救国同盟会以组训民众展开游击战,未料被延安刘岱峰、郭挺一、张文昂、牛佩琮、宋时昌等人渗透把持,抗战爆发后犠盟所提出“民族革命十大纲领”,为延安“抗日救国十大纲领”改头换面而来,并利用所掌握的军政大权撤换国民党籍县长,使全山西省一百零五县县长之中六十多人属“牺盟会”干部。
  之后更利用行政力量组织犠盟武装,如游击队、决死队、自卫队等,自称“新军”,将阎锡山所属晋绥军称作“旧军”,并宣传旧军不会抗日,来制造双方对立,进而号召“解除顽固份子武装,发扬新军之优良,方能作到无条件之存在”。
  民国二十八年三月,山西省政府主席阎锡山决定将“牺盟会”所操控的各县政权收回,并把新军改为教导军,以遏阻内部的壁垒对立。十一月二十六日,国民政府发动对倭寇之冬季攻势,我也率部前往桂南之时,阎锡山主席所属第二战区奉令担任主攻。十一月二十八日,独立第二旅韩钧公开叛变,杀害“旧军”军官及其眷属,决死第四纵队第十总队鲁应录下属第二营全数遭击毙,又捕杀国民政府同志会、突击团等抗日组织。十二月七日,韩钧发出虏电,决死队第一纵队薄一波、决死队第二纵队张文昂、决死队第三纵队戎伍胜、决死队第四纵队雷任民等陆续叛变,叛军最后演变成十个团,被收编。
  阎锡山主席终究还是落入了圈套,校长说的没错,这是引狼入室,阎锡山主席担心中央政府收回他的权力,遏制他的势力,使他不能再继续做山西王,可他没有想到,这却是请佛容易送佛难,把山西子弟兵拱手送人,这位山西王,想来也是极为后悔的吧?校长说的对,中央政府不会害他的性命,不会害他的财产,不会害他的山西,他依旧可以活得好好的,但是……
  我摇摇头,再度把精力投放到了第五战区即将迎来的与倭寇之十一军的战事当中。民国二十九年四月七日,我们得到了秘密电报,倭寇大本营将冈村宁次调走,十一军的司令官由原来倭寇关东军第七师团师团长园部和一郎,这个人我不知道,但是既然是关东军系列的倭寇军官,自然也是最为悍勇的倭寇军官,冈村宁次是智勇兼备,但是比较喜欢用谋,所以我们往往还有机会反其道而行之,对付他,但是这种悍勇的将领,要是一开始就猛冲猛打,我们还真的没什么办法对付他。
  对于此我深感忧虑,只能以私人名义发了一份电报给李宗仁将军,让他万万小心这个新到任的园部和一郎,关东军出身的将领,都是胆大妄为敢打敢冲的疯子将领,一定要注意阵地的稳固,要是阵地不稳,什么谋略都无法施展,更别提战胜了,恐怕仗还没打,就要被倭寇钻了空子给干掉。
  民国二十九年四月十日,校长致电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等,指出:“对敌进犯沙、宜,应迅即预行部署,准备先发制敌……第五战区应乘敌进犯沙、宜企图渐趋明显以前,行先发制敌攻击。以汤恩伯、王缵绪两部主力,分由大洪山两侧地区向京(山)钟(祥)、汉(阳)宜(城)路之敌攻击,并由襄(阳)花(园)路、豫南及鄂东方面施行助攻,策应作战,打破敌西犯企图。其攻击开始时机,由战区密切注视敌情,适机断然实施,但须于四月中旬末完成攻击诸准备。”
  除此之外我们还知道,倭寇这位新上任的司令官一开始就把冈村宁次定下的防守反击的方针给推翻了,下令全军竭尽全力的出击,将其所属七个师团、四个旅团八十八个大队尽量调用。七个师团、四个旅团分别为第三、第四十六、第四十、第三十三、第三十四、第十三、第三十九师团,第十四旅团、第十八旅团、临时混成第一零一旅团及野战重炮兵第六旅团。
  其中四个师团和一个旅团在江南警戒第九战区,三个师团和两个旅团及炮兵旅团在江北对付第五战区。各以小部兵力留置现地担任守备,尽可能多抽出主力投入进攻作战。“中国派遣军”也从长江下游第十三军所属的第十五、第二十二师团各抽调一个支队共七个大队配属给第十一军。此外,还有第三飞行团、海军“中国方面舰队”第一遣华舰队及第二联合航空队协同作战。参战兵力近十一万人!
  我为此深感忧虑,十一万人的庞大兵力,和三十五万国军,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十一万人的倭寇可以战胜,第五战区的确没有什么强悍的军队,孙连仲将军和汤恩伯将军的军队虽然强悍,但是连番大战之后损兵严重,又没有像一百军这样的严格训练体制,战斗力不可能这么快的恢复,至于其他的部队,我还是比较关注那位张自忠将军的三十三集团军以及这位张自忠将军本人。
  我为此向校长进言,请求校长或者调派一百军或者调派第五军上第五战区助战,倭寇的机械化军队对付起第五战区非常有利,第五战区没有向第九战区那样的便利条件实施对付敌人机械化军队的天炉战法,要是强行接战,必然会造成巨大的损失,而这是我和校长都不愿意看到的,我希望校长可以不要那么在意内部的问题,先把外部的问题解决完了,先把这些燃眉之急解决完了,再去对付内部问题。
  然而校长依旧摇头,质疑不允许一百军和第五军任何一支军队出战,理由依然是我们都损失惨重,不能将国家最精锐之部队用的太狠,否则我的心血,校长的心血也就毁于一旦了,对此我并不支持,军队建立了就要参战,而且这个时候一百军对武汉的威慑作用已经消失了,倭寇的主攻方向就是重庆方向,一百军必须与其迎头痛击,挫败其锐气,挫挫那个园部和一郎的锐气,这样才能继续作战。
  但是校长之意已决,我没有办法说动校长。
  校长命令:汤部以极小数部队,分数个单位,仍向襄花路正面对敌佯动与侦察敌情,其他主力即由现地出发,速向平靖关、武胜关方面空隙地区取捷径挺进,再由该地区向南,即广水、应山或花园、安陆之敌进攻,压迫威胁敌军之后方根据地汉口,相机截断其后方之交通线。而以所部之主力,即觅取敌军主力所前进之方向,尾击其侧背。若我军到达武胜关附近,而敌军仍在应山、花园或武胜关一带与我作战,则我军务取速战速决之积极行动。
  打击倭寇大军以后,即向平汉路以东之东北及东南方面分进,以后即在礼山、黄安、麻城、经扶一带监视平汉路南段敌军,使之不敢积极西犯。此为第一要着,希即照办具报。二、此次敌军如果西犯,其目的决不在夺取宜昌与襄、樊,而在打击我军以后,使其可安全退守,此乃必然之势。即使其有一部向襄河以西进攻,亦必佯动。
  故我军在襄河以西与江防部队,不妨抽出有力之一二军(莫树杰或张自忠部),速向大洪山附近移动潜伏,以待汤恩伯部之任务,作待机之势,专伺敌军西进或东退时而截击之,三、如果各部队照常配备不动,以待敌军来攻,或待敌军安全后退,此为最愚拙之无策也。如果按一、二两项实施,则各部队应立即移动,并以迅速与秘密为最要。
  这一电令明确要求第五战区不要消极待敌,而应以一部积极行动,争取先机,袭扰倭寇后方,牵制与破坏倭寇西进;而置主力于襄河以东至大洪山一带,伺机歼击西进或东退之倭寇主力。这也就是我军此役的战役指导方针。这与我的方针一样,我认为我军不应当与倭寇精锐正面决战,而应当采用天炉战法的精髓,也就是一路放敌深入,一路侧击,一路迟滞,最后主力围歼。
  但是第五战区不具备第九战区那样的南北纵深,所以不具备第九战区实施天炉战法的基本条件,但是倭寇的进兵路线一定会变为东西走向,所以要是可以在那里寻找一处地点进行天炉作战的战法,那么,倒也是有可能成功的驱逐倭寇的。于是我翻开地图,开始仔细的寻找。
  第五战区根据军事委员会指示制定作战计划,决心以一部取广正面,分路挺进日军后方,积极施行扰袭,主力适宜控制于后方,相机先发制人,于枣阳以东或荆门、当阳以南地区与倭寇决战。
  具体部署是:江防军司令郭忏指挥第二十六、第七十五、第九十四军,第一二八师和第六、第七游击纵队,依托襄河、东荆河右岸阵地,极力拒止倭寇渡河,消耗倭寇兵力,与右集团协力,在荆、当东南地区与倭寇决战。右集团总司令张自忠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第三十三集团军、第五十五军,以一部固守襄河两岸阵地,巩固大洪山南侧各隘路口,以主力控制于长寿店以北,伺机击破进犯倭寇。
  中央集团总司令黄琪翔指挥第十一集团军、第四十五军、第一二七师和第一游击纵队,在高城至随县以西阻击倭寇;不得已时转移至唐县、环潭间,与预备兵团协同,从两翼包围、击破倭寇。左集团军总司令孙连仲指挥第二集团军及鄂东游击队等部,对信阳行牵制攻击,并准备以有力部队向襄花路作战。
  机动兵团总司令汤恩伯指挥第三十一集团军,集结于枣阳东北地区待机。预备兵团总司令孙震指挥第二十二集团军,暂位置于双沟。第二十一集团军兼大别山游击军总司令李品仙指挥所部对沿江倭寇据点和交通线进行袭击,并以有力部队对平汉路南段攻击,威胁倭寇后方。
  对此部署我不能有什么明确的表示,因为其中的许多将军我并不认识,也不了解,他们的能力是否可以达到计划制定的根本要求,我不能确定,事实上,很多次战斗的失败不是战略制定出了问题,而是部队的战斗力不足而出了问题,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要是这支部队出了问题,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为此我还是希望以一百军的军力协助第五战区作战,至少不能丢了宜昌,宜昌至关重要,绝对不能丢失,因此三次请示校长要求校长允许我出战,校长一开始还是不同意,但是到后来被我烦的没办法,而且我所说又句句在理,所以校长只能答应我,要是第五战区的战斗发生了什么问题,就让我去,校长还怪我不懂得陪陪兰儿,就知道战斗,要是兰儿出了问题或者我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是会有多么的不好?
  我也明白这一切,但是国家大事和家里的小事情,我实在是难以做到一碗水端平,我的性子就是这样,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战局的发展,战况的发展,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及破倭寇,如何对抗倭寇,如何恢复中华,那个时候才是我休息的时候,而不是现在,所以纵使兰儿总是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我也只能回以抱歉的笑容,和她尽量的待在一起,是我唯一可以做到的,我感到很抱歉,但是现在的我实在是没有能力和精力同时关注两个战场,一个是真实的战场,一个是兰儿的“战场”。
  兰儿的肚子一天天的变大了,而我不能有很多的时间表陪着她,我只能抽出时间为她做饭,为她整理好一切,但是却没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了,我所欠她的,也许只能在战后慢慢的偿还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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