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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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濂停住脚,身旁的步撵也停了,他说,“贵妃娘娘到了。”
  言贵妃往四周看,乌漆漆一片,宫灯几盏,照不出路,她着慌的拽魏濂的手,“这里是哪里,本宫要回嘉善殿!”
  魏濂一点点掰开她的手,唇瓣抿出冷意,“请娘娘下步撵。”
  “不!我不下!”言贵妃惊恐的缩在步撵上,瞪着他。
  魏濂勾起唇,往旁边一站,随身太监就过去捉住言贵妃将她拖下来,扯到一旁的草丛中。
  那草中隐着一口井,言贵妃被拉近才看清,她大叫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干什么!你们不能杀我!太后娘娘不会放过你们的!”
  随身太监木着脸横抬起她就丢进井里,只听咚的一声,夜又静了。
  魏濂从袖中抽出白色帕子,细致的擦拭着被言贵妃碰过的地方,旋即转身沿原路返回。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鞠躬。
  第3章 三个串儿
  言贵妃的尸首在第二日晌午被人打捞起来,那面目都认不清,死的不能再死了。
  言太后才念过一遍佛经,老嬷嬷弓着身悄步到她身侧,贴身与她耳语。
  言太后听着她的汇报立时心惊,旋身猝然往外冲,殿门那边孙皇后带着一堆人进来了。
  “母后这是要往哪儿去?儿臣正有事要寻您,”孙皇后一改往日娇弱,望着她的神色不掩得意。
  言太后一把攥住老嬷嬷的手,人朝后退,“孙羽霖你当真敢!”
  如意让人合上凤璋殿的门。
  魏濂托着孙皇后的手送她坐到黑金包凤的銮椅上,孙皇后那素年来被压抑的扭曲心思终于得到纡解,她垂涎这把凤椅,早在第一眼见到言太后坐在上面颐指气使时,她便想着有朝一日她也要让这些人在她面前低三下四,让她们尝尝她曾遭受过的压迫。
  孙皇后撤回手,半身靠在身后的棉垫上,她微仰着下颚,似笑非笑的看着言太后,“母后,先帝薨逝了,照着礼法,您是不是也得退了,这凤璋殿您占了这么些年,也该物归原主了吧。”
  凤璋殿原该住的是皇后,只因言太后一句“住惯了”,孙皇后不得不屈居苍兰殿,现如今她总能拿回来了。
  孙皇后这小半辈子活得窝囊,丈夫不疼,婆母不爱,就是娘家人也指望不了,她曾经也是高门贵女,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这邺都谁不抬高了头看她,可她命不好,外人当她风光,内里却是辛酸无处诉,隆德帝何曾正眼待过她,娶了她将她当摆设,她父亲年岁高了,在隆德帝登基后便辞了首辅居家静养,她的兄弟孙怀安去年跟安乐侯管控盐业,当时杭州府的运司上报丢失了五千斤盐,盐本就吃香,他们丢了这么多,一时竟找不到办法填补亏空,这事本是要瞒下去的,结果被监察御史告到隆德帝那里,只说他们私吞了那五千斤盐,致使杭州府一年短盐,隆德帝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只削了官,安乐侯却惨,自己断了头不说,妻儿都被流放。
  孙皇后因她兄弟的事一直称病,隆德帝趁机将协理后宫的权力交给了言贵妃,言氏多嚣张,她这个皇后形同虚设,他们都盼着她死,她偏不死!她是大楚的皇后,她也将是大楚的太后,谁欠她的她找谁讨!
  “先帝还未立储,没有哀家的一句话,你的儿子休想称帝!”言太后目露凉意,隆德帝的孩子是不多,但想找个好拿捏的却容易,在她心里,没有言贵妃不算什么,棋子而已,没了可以再造。
  可她到底是见识浅,当所有人都照着体统办事,体统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以权压人,谁站高位,谁就是体统,她以为自己是个太后,可她忘了她的儿子已经死了,她这个太后得让贤,不让贤就只能让命。
  孙皇后两□□叠,眉间显悦,她朝如意挥手。
  如意托着手中的白绫走到言太后身前,微俯身道,“太后娘娘请。”
  言太后退了两步,看着孙皇后难以置信,“你想杀哀家!”
  这一声落,她身旁的老嬷嬷就被人拉走了,立在一边的太监按住她的手一屈膝,迫她跪了下来。
  “孙羽霖!你动哀家,哀家的兄长不会饶过你!”
  她的兄长言岑是内阁首辅,她的侄子是礼部尚书,言家的人盘根在朝堂上,她死了,她的母族会代她报仇。
  孙皇后小指轻翘,嘴边泻出笑,她斜着眼望向魏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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