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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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吓哭了。
  她一向爱哭鼻子。
  陶永安以为他老爹会打他,但暴风骤雨的打骂并没有到来。
  那时候他才明白,他爸那时心都快死了。
  怎么让一个死人有活下去的意愿?
  陶永安用的是最笨的办法,一次次的激怒他老爹。
  这个醉心于文字的男人也不再克制自己的脾气,看着人慢慢恢复了精神。
  “……我觉得那些打倒也没白挨。”陶永安轻笑了声,“说实在话,这些年我下乡插队,挺担心他的。就怕我不在家,他想打人发发疯都不行。”
  摸了摸自己有点肿的屁股,陶永安倒吸了一口气,“还行,瞧着这力气,说不定能活到九十岁,比我还长寿呢。”
  阮文被逗乐了,“真好。”
  不同年代有不同的教育方式,在二十一世纪被人所诟病的体罚,在当下再寻常不过。
  陶家父子俩又是不同,陶永安用这种笨方法帮助父亲走出困境,而讨厌嘴里嫌弃其实还是惦记着儿子。不然一直不支持儿子学业选择的人,怎么又会给陶永安塞了钱?
  归根到底,还是心疼孩子。
  “回头等我联系上出版社的人,咱们俩还是按照原本约定的来。”
  “阮文你真够哥们。”陶永安觉得屁股都不疼了,他没交错这个朋友。
  一路送阮文到宿舍楼下,陶永安嘿嘿笑了声,“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跟我说声,回头我帮你留意下。”
  再不行让他爸妈帮忙留意呗,陶永安觉得学校里的这些学生,没有谁能配得上阮文。
  “你怎么还做起媒婆了?”
  阮文摇头,从陶永安手里接过工具箱,“先把你屁股上的伤治好吧,可别落下褥疮。”
  “呸呸呸,你才褥疮呢。”比之前白了些许的陶永安捂着屁股回宿舍了,他得去找点药,最近天气暖和他把棉裤脱了,早知道他爸会来,肯定穿着棉裤啊。
  那样就没那么疼了。
  阮文也往宿舍去,转身时却是看到谢蓟生站在宿舍楼前的白玉兰树下。
  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身姿笔挺仿佛那白杨树,便是天长地久,他都能站得住。
  阮文迟疑了一下,往树下去。
  “小谢同志是代表公安局来奖励我这个积极协助你们破案的群众吗?”
  这会儿四月初天气渐暖,宿舍楼下的那两株白玉兰正开着花。
  阮文刚刚站定,就有花瓣落在了她头上。
  谢蓟生看着那洁白无瑕的花瓣,目光下移,是羊脂白玉似的脸蛋。
  他没由来的无声叹息,把那花瓣捡了去,捏在手心里把玩,“我来跟你辞行。”
  辞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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