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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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稷一个字都没听清,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逗弄赵姬的乐趣。
  赵姬总是在奇奇怪怪的小事上为难。比如说夜晚吃果子是先吃菱角还是先吃石榴?洗澡的时候是用桃花瓣还是杏花瓣?有时候连一场时落时停的细雨也会让她为难,因为她喜欢雨水和泥土的味道,但又不喜欢雨水和泥土将她困在屋里。
  赵姬的烦恼,时常令他无法理解,他虽不理解,但他觉得这些小烦恼十分可爱。因为赵姬可爱,所以连同她的烦恼也变得可爱起来。
  姬稷看着面前犹豫是否要将话问清楚的赵枝枝,此刻她为难的小模样又和平时一样。
  姬稷:“到底想不想听?”
  赵枝枝点头:“想。”
  姬稷:“想听为何不将话问清楚,都说了,不怪罪你。”
  于是赵枝枝鼓起勇气又将话说了一遍,比方才那遍话语速缓一些,但听起来还是:“咕噜咕噜……”
  姬稷没再继续戏谑她,再逗下去,他的赵姬就真要烦恼了。
  姬稷假装自己听清了:“这件事,不好说真假,可能是真,可能是假。”
  赵枝枝有种上当受骗的沮丧感:“原来殿下也不知道。”
  姬稷将她抱到腿上坐:“其实孤也和王父猜测过,那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是不是武昌侯,王父猜不是,孤也觉得未必。”
  赵枝枝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殿下和陛下也会谈论这种风流韵事吗?”而且还是自家的事。
  姬稷:“会啊,孤时常和王父谈论各地的轶事,王父爱聊这种事。”
  赵枝枝愕然,原来风流韵事的吸引力不分地位尊卑,帝天子也无法抗拒它的诱惑。
  赵枝枝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底气,一股闲聊的底气。她不再避讳,大大方方问:“陛下为何猜公主的孩子不是武昌侯的?”
  “因为长姐她……”姬稷咳了咳,“年少时便放荡不羁。”
  赵枝枝明白了:“公主是性情中人,不为世俗所拘。”
  姬稷奇怪地盯着赵枝枝,试图从她脸上寻出不同寻常的神情,看了许久,松口气。
  还好,赵姬脸上并无羡慕。
  姬稷继续说:“长姐爱美男,那武昌侯相貌平平,依长姐的性子,她不会给武昌侯生孩子,而且武昌侯多年无子,要有孩子早就有了,不会等到现在才得一个女儿。是以,王父猜测,长姐的女儿,不是武昌侯所出。”
  他停下顿了顿,道:“但是孤认为,凡事皆有可能,万一孩子真是武昌侯的呢?不然那武昌侯作甚给长姐修宫殿,他脑子有病吗?”
  赵枝枝笑出声,笑完后轻声感叹:“孩子若真不是武昌侯所出,武昌侯就可怜了,他一定很伤心。”
  姬稷不以为然:“有什么可怜,连自己枕边人的心都管不住,枉他是个男人。”
  赵枝枝忍不住瞎操心:“万一武昌侯想明白了,回过头欺负公主……”
  “他敢!”姬稷极其护短,哪怕这件事根本不占理:“他要是敢动长姐一根头发,孤和孤的兄弟们定会踏着铁蹄扫平他鲁国都城。”
  赵枝枝连忙止住,太子说要踏平鲁国都城的时候,眼神凌厉,不怒自威,即便她没见过他高骑战马时的样子,亦能想象出那是怎样一副令人惧怕的画面。
  赵枝枝转移话题,不再说信阳公主的事。
  姬稷听了会,问:“你今日说的,怎么尽是些女子寻情郎的事?”
  赵枝枝完全没注意,太子一提,她才发现,好像真的是这样。就算不聊信阳公主的事,聊其他事,也和情郎有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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