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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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屏幕显示添加成功。
  这说明楚燔在线。牧珮雯急忙发微信消息,“燔哥哥。”
  发完,立即想起第一次见面他对这称呼似是不满,又点了撤回,改为:“楚总好。”
  那边显示在输入消息,“有事?”
  隔着屏幕也能感觉铺天盖地的寒冷,牧珮雯搓搓手,输入:“没事不能找你吗?嘻嘻。”
  附了个当红女星吐舌头做鬼脸的表情包。
  她用这一招撩男生,百发百中,撩谁谁热乎。
  然而,半个多小时后,楚燔还没动静。
  打电话过去,依然是电话留言,机主不方便。
  牧珮雯只好直截了当地输入:“我后天报道。”
  这次回得很快:“好。”
  牧珮雯盯着那个“好”字半天,笑容彻底消失。
  原来楚燔一直在线。她发加好友请求,他却用了十分钟才点同意。
  本来她还想写“皇上,臣妾来报到了”,现在看来,真那样写的话,楚燔根本就不会搭理她。
  “fucking freak。”牧珮雯喃喃地骂。
  光帅有什么用,傲慢,粗鲁,冷酷,比不上楚弃凡的一根手指头!
  牧珮雯关掉微信,拨了另一串号码。
  “弃凡哥哥,晚上有空吗?……一起看电影啊……好哒好哒,那六点,等你来接我,不见不散!”
  ……
  牧珮雯发那些轻佻微信套近乎的时候,楚燔确实不方便接听。他正在一间隔音效果绝佳的包厢里,向闫清诉说他的苦恼。
  闫清也是富家子弟,比楚燔大三岁。楚燔在美国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快博士毕业了,却怎么也拿不到学位。
  两人的交情,来得很奇特。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楚燔上完课开车回公寓,路过街心公园,看见路边一架长椅上躺着个男人,似乎睡着了,有个流浪汉站在他身边,正脱他的上衣。
  车灯打过去,照见男人的脸,很年轻,睡得毫无知觉,一头黑发,看五官像是炎黄子孙。
  近年来中国留学生在美国已成了被洗劫的对象,被谋财害命的都有。楚燔怒,边按喇叭边大吼:“嗨!”
  流浪汉抬起头,是个黑人,已经把年轻男人的羽绒服拽了下来,那是一件昂贵的“加拿大鹅”,黑人夹着衣服狂奔而去。
  严寒天气穿得单薄是会冻死人的。楚燔下了车,去推那个年轻男人,也就是闫清,他喝得烂醉,长椅下面丢了好几个空酒瓶。
  怎么也推不醒,死猪一样沉,楚燔好容易把闫清弄上车,出了一身汗。
  第二天是周末,闫清醒过来,明白自己昨晚的遭遇,双手抱着脑袋,号啕大哭。
  楚燔点了支烟,抽了大半,见闫清还在哭,忍不住开口:“有完没完啊哥们儿,一件衣服而已,至于这么如丧考妣吗你?”
  “不是衣服的事。”闫清抽抽嗒嗒地道,他生得很秀气,哭红眼睛的样子,非常容易让人联想起“梨花带雨”这种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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