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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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夏秒懂,忙把伞柄递到他手里,“你高,你来撑伞,嘿嘿……”
  仲夏走在楚燔左边。楚燔将伞面向她倾斜,伞很大,他的右肩还是被潲湿了,但他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楚燔走得不快,两条长腿控制着步伐,让自己保持和仲夏同样的速度。
  “还好我这是把大伞,咱俩撑应该够了,不错吧,我弟买的。江海雨多,我就喜欢撑大的伞,又遮阳又挡雨,把人罩得严严实实。”仲夏说。
  和这样一位气场强大的异性共同走在伞下,不时就要被伞沿外的风雨逼向内,蹭到他的身体。她有点不自在,只好不停地说话,转移这种尴尬。
  楚燔配合地答:“嗯。”
  两人左转过马路。有车辆加速经过,溅起高高的水花,楚燔飞快地换右手撑伞,左手揽住仲夏的肩朝内一带。
  接下来,他的左手继续揽着她的肩膀,没有像在车上那样退回去。
  仲夏:“……”
  窘死,太暧昧了。车上这样过了,怎么路上还有这样的情况。
  就在她打算笑着提议“你这样很吃亏,半边身子都该湿透了”,借以挣脱的时候,他们过完了马路。
  接着,穿过自行车道,进入行人走的林荫道。
  楚燔放开她,改回了用左手撑伞。
  仲夏松了口气。
  再经过两条巷子就到家了,哎呀……平时怎么不觉得,好长好远的条路啊。
  包里传来手机铃声,楚燔停住,将伞又朝她这边举了举。
  仲夏赶快掏出手机。是刘飞,很着急:“姐,你咋还没到?我去车站接你吧!”
  “不要不要,你才刚下地几天!我快到家了,好了不说了,刚才打雷哪。”
  仲夏收好手机,对楚燔不好意思地说道:“家里担心了。我弟弟。”
  楚燔没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继续撑伞走路。
  风停了,雨也不像之前那样大了,落在伞面上,淅淅沥沥,缠绵婉转。
  一盏盏路灯映照着前方,千万条雨丝,斜斜交织成清亮透明的网,柔柔笼住夜幕下的旖旎海城。
  “这么说你也住我们那个小区哎。惭愧惭愧,我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你是不是新搬来的?……”
  仲夏继续唠唠叨叨,男人沉默地听,只偶尔发出一声“嗯”或者“啊”这样的语气词。
  “墨镜哥一定觉得我是个话痨,”仲夏想,“他哪儿知道,我都快尴尬死了!”
  楚燔也在胡思乱想。和仲夏截然相反,他希望这条路再长些,最好走不到尽头。
  “这声音我熟悉,不正是summer吗?”楚燔想,“第一次见她,她对厉明晖和我都说了很多话。”
  除了这几天的默默关注,他至少见过她三次了。两次在海角阁,一次在阿清医院的停车场,他还看过她的身份证复印件……居然都没认出来,真是笨得像头猪!
  她去海角阁是为了找厉明晖,刚才那通电话很清楚了,那男孩儿“刚下地才几天。”
  被姓何的家伙找人打伤的就是她弟弟啊,而summer嘴里的店主朋友,正是她自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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