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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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她提起怀表的事了吗?”
  白廷按了按喇叭,眸中盛着惆怅,“怎么能不提呢。”
  街灯将路两旁来来往往的行人身影拉长,时不时有车灯闪烁。
  “江稚的父亲是江家上一代的独子。假如他没有直系子女,这个遗产会怎么安排?”
  “夫妻俩分。合法的。”
  车内又恢复了死寂。
  轿车缓缓驶进一个高档小区,付费放行,从车窗透进来的风带着乍暖还寒时的凉意。
  凉意猝不及防的刺骨。
  “舅舅,保护好她。”李及行字字清晰,带了最深切的恳切。
  “会的。”不用他说,白廷也会保护好她。
  接着,又添了一句:“你挺适合学法律的。”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李及行上扬的桃花眼微眯,蛊惑人心。
  “什么话?”白廷难免好奇。
  李及行莫测地笑道:“劝人学法,千刀万剐。”
  “……”
  “麻烦舅舅送我了。”李及行还能保持的风轻云淡。
  白廷也用做长辈的口气训他:“你倒是自来熟。”
  “舅舅都把江家底和我说了。”
  “……”白廷清咳了两声,“但我姓白。”
  “到了。”
  白廷叹了口气。这一个一个的,都不是善茬。
  医院高级病房的夜晚很安静,甚至有些冷清的。
  门把手被转开,见是小舅舅回来了,江稚放下手中的画板,伸手去迎他,“小舅舅快来坐会。”
  难得待他这么殷切。白廷在纯白的床沿坐下。
  “晚上没事做就拜托护士拿来了画板和记号笔。”江稚合上笔盖,将画板正面转向了他。
  雪白的画板上,简单几笔勾勒出一只怀表。
  见她的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白廷才有点放心,抚摸着她的脑袋,低声和她交谈:“稚儿还在想那件事呢。”
  江稚没有应,只是把画一点点擦了,保持了很久的沉默。
  白廷任着她。只要她情绪稳定就好。
  怀表的事,已经发生了,避无可避。可若不是它的突然出现,稚儿也不会住进医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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