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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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溪一回来,耳边就不停的充斥着溪少的叫唤声,他习惯性的微笑点头算是回应, 一头栽进房间里, 换上背心短裤, 就开始算账。
  一兜子的零钱,哗啦哗啦全都倒了出来, 散落了一床。
  除了碎银子就是铜板,他拿出准备好的红绳,活动了下手指开始数钱。
  一百个铜钱串成一串, 刚好把所有的铜钱串完, 院子传来大声豪气的喊声。
  华溪,谁是华溪,你给我出来。院子里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怒气腾腾的瞪着院子里对他充满敌意的眼神。
  田大壮, 跑别人家里来大喊大叫干什么?
  亏你自诩城里人呢,连我这个妇道人家都不如,一点规矩都不懂。
  大壮,你咋来了?田婶子在众婆子的声讨中从灶间里窜了出来,一把抓住了田大壮的袖子。
  看到自家老娘的田大壮愣怔了一下,娘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帮忙啊,倒是你,你来找溪少要干啥啊?
  哪年祭天掌勺的不是我,今年为什么不用我了,肯定是那个外来户搞的鬼。他一个纨绔会烧什么菜,我还会不如他?肥头大耳的田大壮一提这个事就气的肝疼,他特意为了祭天庆请假回来,结果就听到这么个消息。
  他娘又不停的在他耳边念叨溪少这个好溪少那个好,他本来就不服,老娘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他先跑去里正家,要和里正理论,人却不在,他就怒气腾腾的来了。
  臭小子,老娘在家里和你说的话都忘了是不是?趁人没出来,你赶紧家里去,别给溪少留下个坏印象。原本田婶子对华溪的怨念不比儿子少,但人家华溪从施粥开始,做的一件件事,村里人的眼睛都不瞎。人家那是什么品性,绝对不是小门小户那般小家子气的。
  人家将来说不定有多出息呢。
  田婶子自认看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所以,就算没有加盟,也天天过来帮张氏搭把手,反正也不累,还讨了个好印象。
  娘,我咽不下口气,我正经当了十年的学徒,才有如今副厨的地位,他凭什么?咱村祭天,祈求老天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是全村的大事,你们怎么就这么放心交给一个外人?别做出来的吃食,老天不收,祸害了村子。
  咽不下去,吞也是一样。华溪只套一件长袖的长袍,遮住脚面的那种,就走了出来。说出来的话,不说气死人,但也够田大壮气得磨牙。
  有的时候也是看天赋的,笨鸟先飞也是需要条件的,况且,十年才升到副处华溪摇摇头,真不咋地!
  华溪,你、你不就是个纨绔少爷吗?成天花天酒地,在京城谁不知道,你还敢说我不如你?不如谁都好过不如华溪,对一个男人来说,这话简直是侮辱。
  马庆儿放下挑水的扁担,往他脚边一摔,田大壮,你心里不痛快找里正去,是里正让溪少掌勺的,你找溪少撒什么气?田大壮的话虽说是事实,可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的溪少根本就不是他口中的那种人,重点是,他现在是马庆儿心里不得不承认有本事和日渐崇拜的人。根本就不是田大壮这种男人可以比的。
  马庆儿,就你这泼辣劲儿,还有想攀附吕秀才,别做梦了。现在是谁出头就怼谁,田大壮眉毛一竖,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马庆儿的脸色当场就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戳穿了小心思似的,底气不足的咬起了唇,你、你浑说什么?
  华溪走到马庆儿身边,伸手拍了拍他轻颤的肩膀,你到底想怎么样?踢馆吗?
  踢馆一词乍一听,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却有人在外拍起响亮的巴掌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只见身姿挺拔,气质卓越的男子,带着金光闪闪的面具,拍着手走了进来。
  我来的似乎正是时候。
  你是指吃饭,还是看热闹。华溪瞟了南宫戎晋一眼,这个骚包,绛紫色的衣服上的纹路在阳光下都闪着金光,是怕别人不知道家里有矿么。
  皆有!是你要挑战?尤过无人之境的南宫戎晋,挑眉看向没有任何面目特征的田大壮,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的那就只能是肥头大耳了。
  田大壮完全是低位者处于本能的畏惧的吞了下口水,完全是下意识的回道:是我。
  田婶子不停的打量南宫戎晋,这个男人从穿着和气势上一看就是非一般人,不过,能和华溪打交道的人非富即贵,也就不是那么震惊。其实从华溪说踢馆开始,她就松开了儿子的衣袖,心思转那个快啊,小九九都打出了十万八千里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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