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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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间又是一紧,崔恕揽起她跃下横梁,脚尖触到地面的一刹那,崔恕松开了她。
  酒香忽地淡下去,糜芜在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中快步向门口走去,低声道:“到外面说吧。”
  “就在此处说。”崔恕向椅上坐了,淡淡说道。
  糜芜怔了一下,跟着领会了他的意思,此处刚刚从头到尾找过一遍,应该不会再折返回来,因而最是安全。
  她便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道:“我方才意识到,不该来见你的,若是我们一直不动,皇后自然无法下手。我该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找你。”
  腕上一紧,已经被他攥住,就听他冷冷说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糜芜:当成了什么?你就是我的小玩偶,哇咔咔咔~
  第69章
  隔着光滑的衣物, 她的体温传到掌心中, 久违的感觉丝丝缕缕地穿透了崔恕。
  他既想用力抓紧了她,又想用力将她甩开, 从此再不复相见。脑中闪过无数念头, 可所有能做的,也无非是贪恋地握住她。
  糜芜觉得手腕上有些疼, 试着扭了扭, 却被他抓的更牢,灰黑的夜色中,他黑眸亮如星辰, 隔了短短的桌面, 呼吸拂在她面上时依旧带着热意,惹得她心里竟也有了一丝慌乱。
  今日之事, 原是是她不该来, 若是换一个人,她大约会软语安慰,可他是崔恕, 无论如何,她总不肯向他低头。
  于是糜芜抬了眼皮,笑笑地说道:“这是要如何?别忘了我如今的身份。”
  此时此地, 只有他与她两个, 然而她一句话,却把原本被他刻意忽略的鸿沟再次划清楚了。心中的爱意越盛,恨意也就越盛, 他见过她在皇帝面前的模样,那样乖顺柔软,那样可喜可爱,可她在他面前,却从来都是这般浑身长满了芒刺,只要他略一靠近,总免不了被刺的鲜血直流。
  崔恕在翻涌的情绪中冷冷地反问:“我也正想请教,你如今是什么身份?”
  “我住在福宁宫中,你说我是什么身份?”糜芜慢悠悠地说道,“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
  “你尽可以说的更明白些。”心中已是千疮百孔,崔恕却只是牢牢看住她,丝毫不肯退让。
  若是这一刀迟早会来,不如现在就来。
  糜芜却有些语塞,她是什么身份?她什么也不是,只是倚仗着皇帝,唬人罢了。
  她不说话,崔恕便也不说话,四周围一片寂静,唯有淡淡的月色流动。
  崔恕朦胧觉察到情形有些不对,他了解她,若是她手中持有利器,那么她向他捅下来时绝不会迟疑手软,然而此时,她只是微微蹙了眉,若有所思。
  难道她与皇帝之间,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崔恕的心跳突然便快到无法忍受,像擂鼓一般,咚咚咚,一声接着一声,只在耳边响着。
  他无法克制地向着她俯了身,压着欢喜,轻声问道:“怎么,无话可说?”
  却见她松开了眉头,唇边忽地浮出了笑意,道:“怎么会?一切都如你所想。”
  她笑得这样美,却又这样可恨,崔恕心中纵然百般不肯相信,呼吸却不可控制地凝住了,一阵阵窒息般得难过。
  然而她并不肯放过他,红唇轻启,又道:“我今晚之所以见你,只是不得不跟你透个消息,免得你轻举妄动,连累了我,你该不会又想岔了吧?”
  “只身赴约,孤男寡女,只怕,是你有意让我想岔。”纵有千种不舍,崔恕还是放开她,冷冷说道,“你只有这点胆子么?敢做却不敢认。”
  禁锢消失,心里却突如其来地一空。糜芜下意识地抚了下手腕,微微一笑:“我什么也没做,你要我认什么?”
  “没做?”崔恕看着她,带着几分讥诮,“那你为何在此处,为何与我在一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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