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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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氏重重地叹气,道:“我也想看开些,可是一回到家里头,冰锅冷灶的,你让我怎么看得开……婉华啊,男人都靠不住,你看你爹就知道了,便是以后进了宫,你也别太实心眼,一味只想着陛下,你看今日这情形……唉,男人心里头要是有了别人,任你是原配发妻,还是什么亲上加亲,都不中用。”
  陈婉华差点没忍住眼泪,到底还是忍住了,喑哑着声音说道:“我并不想打破头去抢,我只是气不愤,父亲现在一门心思只想送二妹入宫,我也是他的女儿,他怎么能这样偏心!”
  “是啊,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方氏揽住她,叹气说道,“无论再难,娘一定把你嫁的风风光光的,贾氏已经踩了我一头,她的闺女休想再踩你一头!”
  她们的车子走得慢,早听见身后一阵鸾铃声响,陈婉华下意识地从帘缝里一望,就见郡主府中驶出一辆不起眼的黑漆平头车,车帘低垂,车外跟着的人,却都是御前经常见到的两个内监,陈婉华便知道崔恕大概与糜芜同乘一辆车子出来的,心下这股子酸楚,越发排山倒海,难以压抑。
  她这边偷偷看着糜芜的情形,那边糜芜也刚放下车帘,笑向崔恕说道:“陛下难道不问问国公夫人好端端地为什么突然跑过来?”
  “别人的事,我懒得管。”崔恕低低地笑着,突然伸臂圈住她的腰肢,道,“我抱着你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崔:一言不合就想占便宜……
  第116章
  大道上平平坦坦的, 黑漆平头车却突然晃了几下, 车夫并不敢细听车内的动静,越发眼观鼻鼻观心起来, 仔细控制着马匹的速度, 免得吵扰了车里的人,而车边围随的内监和侍女们却不约而同地往边上散开了些, 个个目不斜视, 绝不向车子那边瞧一眼。
  车厢里,崔恕终于如愿以偿地将犹在推拒的人抱在了膝上,低头咬了她的耳朵, 含糊不清地说道:“别再推我了, 听话,再闹外面就要听见了。”
  肩膀靠着他的胸膛, 腰间箍着他强有力的臂膀, 呼吸之间弥漫着他强烈的男子气息,糜芜觉得自己从未有这样柔软过,颊上是热的, 肌肤更热,呼出的气息却是凉的,耳中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也听得到崔恕的呼吸声, 在急促中偶尔突然停下来,心跳的节奏和着他呼吸的节奏,渐渐地竟融合在一起。
  头脑中一时清醒一时糊涂, 帘外的声音一时远一时近,糜芜渐渐化成了江上的一叶小舟,水是那样深广,看不到边际,探不到底,挣扎与抵抗最终都成了沉迷,顺着水势漂流着,不知去向何处。
  崔恕的唇顺着她的耳廓,一点点绵密,一点点向下,这体验是前所未有的,他在沉迷,又察觉到她也沉迷,这情形越发鼓励了他,媚意在周身鼓荡着,叫嚣着,分寸与禁忌早已荡然无存,此时他只想彻底征服,让她心中眼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缠绵的吻变成急切,变成掠夺,惊涛骇浪般地席卷了糜芜,她不安地挣扎着想要推开他,然而崔恕绝不容她反抗,只用身体牢牢地压住她的手,让两个人的贴得更紧密些,蜿蜒起伏的每一处,都丝丝入扣。
  糜芜有些慌了,从未有过的羞耻与害怕,一刹那间眼前突然出现了那架晃动的竹梯,恐惧之下她努力想要把自己缩到最小,缩到他看不见的地方逃开这一切,然而崔恕不容她躲,只是强迫她越来越多地迎向他,糜芜在惊惶中急急说道:“放开,放开我!”
  崔恕察觉到她的异样,然而他无暇理会,身体比头脑要诚实得多,此时他满心里只有贪恋,只有对怀中女人的必得之意,她是他的,他一个人的,虽然她总是不驯服,但他会让她接受这个现实,眼下他想退,只想索取,只想征服。
  恐慌到了极点,竟化作刀锋霜刃。糜芜咬了牙,用力搂住他的背脊,将身子全部贴上去,另一只手勾了他脖颈,在他一恍神之间,含住了他的耳垂。
  崔恕突然一个激灵,禁不住低低地呼了一声,脸上随即火烧火燎起来。这是全然不同的体验,他不再是主导,他甚至想要迎合,她可真是狡猾,一眨眼之间,她化身猎手,他则成了她的猎物,然而,这感觉同样让他沉沦。
  身体绷紧了,精神却松弛下来,糜芜不紧不慢地吻着他,一点一点的打着转,吹着气,低低地笑着弄着,直到看见强横的男人闭了眼睛,微微张开薄唇,听凭她戏弄诱惑,恐惧如同退潮般消失无踪,这一刻,她才是主宰。
  原来奋勇向前,从来就是最好的抵御。
  糜芜轻轻笑着,灼热的指尖慢慢沿着他耳廓的曲线,滑过崔恕泛红的肌肤,他在她手下一点点柔软,一点点沉沦,已经完全忘了去征服,糜芜松开他,探手向他的领口,忽地扯开了。
  发烫的肌肤突然触到空气,崔恕倏地睁开了眼睛,惊疑不定。
  糜芜趁势从他膝上滑下去,一只脚踩着地板,整个身子撑在他身前压制着他,带着笑意向他凸起的喉结吻下去。
  世界突然静止了,崔恕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待她进一步的行动,可身上突然一轻,耳边随即传来她的笑语声:“我要骑马去了,陛下自己坐车吧!”
  崔恕一怔,本能地伸手去抓,只来得及抓住她裙角的一点,然而她不管不顾,刷一声扯开车帘,明亮的光线乍然冲进来,崔恕微微眯了眼,逆着光看她,她回身向他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领口。
  崔恕垂目一看,身前的衣襟大开,露出贴里中衣,又有一小片肌肤,原来她那时扯开他的衣服,竟是存了这个心思。
  心里有些微微的气恼,然而爱意更盛,崔恕自知不能衣冠不整地追她出去,只得放开手,她便笑着甩下车帘,向车夫道:“停车!”
  车夫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完全勒马,糜芜早已经挽着裙角一跃而下,向着身后跟随的卫士道:“你的马给我!”
  卫士自然不敢违拗,连忙跳下马来,糜芜翻身跃上,还没坐直,崔恕已经跟着下了车,皱眉说道:“上车。”
  不过片刻功夫,他的领口又已经扣得严严实实,衣服也已经收拾得齐整,倒是手快。糜芜瞧着他嫣然一笑,道:“车里头太闷,我想骑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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