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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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你来之前我并不知这困境如何能解,”沈则起身,往案上添了盏灯,“就在方才我突然明白了,我的破局之策只有一条。”
  “什么?”
  “按兵不动。”
  沈则凝着手里刚刚燃起还有些虚晃的烛火,目光沉沉:“我一直没他有耐心,他知道。”
  “司空乾尤擅诛心,”闵之叹了一声,“其实我原本还想跟你出个馊主意呢。”
  沈则看过来。
  闵之道:“傅婉仪。司空乾不会视她为仇,倒是能牵制一二。”
  沈则不语,又转过身去。
  闵之自讽一笑:“我知道你不耻这些。”
  “不光是不耻,也不忍。”
  “我敬你的磊落。”闵之若有所思地望着沈则,语气突然古怪:“有时候我竟也会龌龊地去想,沈元嘉的脊梁会为了什么而弯。”
  “想清楚了吗?”
  闵之徐徐斟酒,话里有话道:“快了。”
  沈则一笑而过,也不追问,坐下来同他喝酒,人一动,腰上的香囊跟着晃了晃。
  闵之朝他腰间勾了勾手指:“头一回见你戴这玩意,卸下来我看看。”
  沈则不理会,“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公主亲手做的你都未必瞧得上,”闵之打着思量,“平阳侯夫人的手艺?”
  “你说是便是吧。”
  “你别含糊,我是不信有人给你做针线。”
  两人喝了一巡,闵之吁了口气,道:“公事了了,说点私事吧。”
  “你说。”沈则抬手要给他添酒,手极稳。
  闵之捂住酒盏,低笑一声:“我的人在你府上几个月,怎么音信全无?丢了似的。”
  第29章 胎记
  闵之这话里话外都是问罪的意思。
  沈则一提眉梢同他对视:“我还以为你至少能关心关心我出京前如何安置她的。毕竟闵源差点在我眼皮子底下要了她的命。”
  闵之脸色顿变, “她做什么了?”
  “从我府上直接把人绑去了鄂琛那里, 要不是随她入府的那个丫头来知会我,鄂琛真就得手了。”沈则自鼻间溢出一声冷哼,“你也没这个机会质问我了。”
  闵之听着沈则的话, 手背青筋暴起, 攥得骨节咯咯作响, 忿道:“他们还真要赶尽杀绝。”
  沈则自己斟了杯酒,仰头饮尽,方才垂眸去看闵之, 一字一句道:“你放了她。”
  闵之愕然:“你说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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