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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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果然绕不开感情问题,她听到方泽问:“刚才为什么哭?”
  她哑然,过了一会儿才道:“想起一些事。”
  “这样。”方泽的手握住杯身,“前段感情不太顺利?”
  “嗯。”江芸道,“甩不出去。你呢,怎么离婚了?”
  “多是我的错。”
  “你人很好。”
  “她大四嫁给我,研二要的孩子,博士毕业又忙着钻营,挣职称,写论文,一来二去,冷落了。”方泽数着年岁,“我三十一,她出轨让我妈知道。我讲没关系,她却留下离婚书走了。带着孩子南下,现在专职写作,听说过得不错。”
  江芸不认得她妻子,只是道:“应当和你好好讲讲,出轨总是不好的。”
  方泽完全不像被带过绿帽子的男人,他相貌和性格很好,家境也不错,更别说教授这样让人尊敬的社会地位。
  “我和她说知道错了,她说你不知道。我们从没吵过架,当时在忙着副教授的评定,家里人掺和进来,背着我指责她,她丢下一句‘方泽从来没让我爽过’,啪,拍上门。”
  江芸不厚道的笑了。
  方泽自我调侃:“和她大一就在一块,这十几年,我都没看出来。可能是配件可以,但是技术太差。”
  江芸还没跟男人讨论过这个话题,托腮问他:“真的假的。”
  方泽不是在开玩笑的语气,“我不会去取悦她,就像例行公事一样。总归是没关心她。不知道她不高兴,不知道她照顾孩子的辛苦,也不知道她背着我找人。”
  “其实大家都有错。”江芸晃晃只剩下一点酒水的玻璃杯,“最后只能走到现在。”
  “那你呢,怎么甩不掉。”
  “我十六岁喜欢上一个人,现在还...”江芸因为从未跟人提起,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还爱着。”
  “是你长情。”
  “你也不差。”江芸看着他的眼角的眷恋,分明是忘不掉。
  “然后呢,最近碰到了?”
  “嗯。”江芸道,“很多事,在一起太难过。但是总沦落成歇斯底里,不能好好讲话。”
  “是想?”
  “想分开。”江芸重新请方泽一杯,等侍者满上才道,“他过得不好。我一碰上他也想哭。两个人离远点可能会更好。”
  “你要知道...”方泽碰碰她的杯边,“爱是很复杂的,会觉得有光,也会陷入绝望。不要太纠结它能不能让你快乐。但是好好谈谈总之是对的。”
  “嗯。我就是不懂他,他是个...”江芸想了想,说道,“一个很难以琢磨的人。”
  方泽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角落暗处,回述她的用词,“难以捉摸。”
  “也可能只是有病。”江芸撇撇嘴。她喝了不少,尚有理智,目前微醉,“我喝好了,方老师呢?”
  方泽酒场轮转将近十年,酒量极佳,所以清醒如初。他放下玻璃杯,“我也喝好了。”
  江芸把手放在风衣口袋,掌心握着一盒水蜜桃味的香烟,辗转多次都没有拿出来抽。方泽在前面走,她不知道他的方向在哪里,安静跟随。
  十字路口,左手一座观星公园,右手高架桥旁一座公交站牌,秋风飒拓,江芸系紧腰带,腰肢纤软,脊背挺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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