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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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守纪坐进病床边的软椅,目不转睛,握住爱人枯槁的手,“是她告诉我,我能活下来是个奇迹,要相信白狐在梦里给我的指引。”
  他说,“丫头,我们也曾年轻过……”
  就这样,路守纪情难自禁地,再度回忆起他和文心兰一段辗转曲折的爱情故事。
  这一晚,年迈的他讲了太多的话,已经有些力不从心。思维不再连贯,变得时断时续,像在往事里徘徊打转,反反复复都在使用同样的语句。
  抽丝剥茧之后,故事的内核就是中国版的盖茨比和黛西。
  借助家庭关系,文心兰成为最早一批脱离苦海,顺利返城的知青。
  赤贫出身的路守纪,却一直苦苦煎熬到1979年才回到儋城。
  这时,他们分别的时间已蹉跎去6年岁月,足够改变一切,将爱情变成前尘旧梦,将文心兰变做人妇。
  爱人有儿有女的富足生活,路守纪没有勇气去打扰,黯然进了儋城机械电子仪表厂。做了三年行尸走肉的操作工后,他毅然决然下海,奔赴蓬勃商机正破土而出的南方。
  路守纪的成功是时代的必然,也是命运的必然。
  他衣锦还乡,甘愿终身不娶,将自己铸造成了一座守护爱情的丰碑。
  而现在,丰碑渴望不朽。
  “我和心兰错过了一辈子,不能再错过永生。”路守纪说着将手伸向头顶,同时又抬起另一只手,掌心朝外,“丫头,我们已经准备了两年,只差你一句话。”
  徐百忧震惊地后退半步,用手掩住几乎要尖叫出声的嘴。
  她看见路守纪摘掉了戴在头上的假发,也看见他掌心雨点样色素沉着,再看去病床上皮肤黄黑的周家老太太……
  这些都是慢性砷中毒的临床症状,而□□也是标本制作中最常用的化学防腐制剂。
  徐百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觉得为求所谓“永生”,路守纪已经走火入魔,彻底疯了。
  迟迟,她强打起镇定,艰难吐出四个字,“……我办不到。”
  “真的办不到吗?”路守纪笑问,重新握住爱人的手,“我们的爱情你可以不理解,你自己的爱情呢?”
  徐百忧心口遽然一跳,下意识地回身望向暗门……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就在这里标完结,会不会被你们打死……
  哈哈哈哈……
  三更都不顺手留评表扬表扬吗?
  第76章 第七十六朵花
  徐百忧心口遽然一跳,下意识地回身望向暗门。
  最坏最可怕的预感,在门被由内而外拉开的一瞬,像噩梦一般成了真。
  两个魁梧奇伟的男人拖行着贺关走进来。
  他惨遭毒打浑身是血,了无生气地垂着脑袋,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得到路守纪示意,他们松开手,“砰”的一声闷响,奄奄一息的贺关轰然倒塌在地毯。
  这一摔,无异于重重摔在徐百忧胸口,钝钝的疼,肝胆俱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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