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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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哪来的这么多要担心的事情?”他不悦,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她拽到床上。
  谢云苔只好躺下去,他立时扒过来,手脚并用将她搂住,像只八爪大章鱼。
  她身形僵住,忍着他。忍了会儿觉得这样僵着好累,又开口:“公子会不会压到伤口……”
  “不会。”苏衔皱了下眉。
  谢云苔:“……”
  他闭着眼,又说:“你未婚夫的案子,我知道怎么办了。”
  谢云苔薄唇一抿:“不是。”
  苏衔锁着眉抬眸看她,她轻轻道:“他不是奴婢的未婚夫了。”
  “哦,我没记住他的名字,随口一说。”苏衔漫出笑意,旋即改口,“你父母的养子的案子,我知道怎么办了。”语中一顿,他径自续道,“那天刑部觉得百善孝为先,这样的恶事应当从重,当斩;但大理寺觉得律例中所言的‘忤逆’与此案不符,这人杀不得。要我看啊,折个中好了。”
  谢云苔眨眨眼:“怎么折中呢?”
  苏衔咧嘴,笑得实实在在:“阉了吧。”
  “?!”谢云苔惊住,这个字也令人脸红。于是她滞了半晌,才双颊红扑扑地又说出话:“阉……阉了算什么刑罚呢。”
  “就是宫刑啊。”苏衔啧声,“留他一命,处以宫刑,然后没入宫中为奴。省得他总心术不正,时时想借着姑娘家投机取巧往上爬,出了事又不肯善待。”
  这样的人倘若考取功名入朝为官,他还得另费力气收拾掉。不如直接阉掉好了!
  说完半晌,苏衔没听到回应。睁眼再看看,看到他的小通房脸更红了,比他哪次调戏她的时候都红。
  “怎么了?”苏衔不解。
  谢云苔匆匆摇头:“没什么。”说着就匆匆忙忙从他怀里挣了出去,翻身下床,“奴婢去给公子端早膳来。”而后就不由分说地逃了。
  逃出紫宸殿让凉风一吹,双颊的热度才消散了些,脑子里胡乱设想的画面也渐渐消失,谢云苔深深吸了口气。
  她刚才其实在想,阉掉是什么样子……
  她和程颐实在太熟了,冷不丁地得知他身上要、要少掉一块肉,她就忍不住地好奇。
  但其实,她连不少那一块是什么样都没真真正正地见过,想也只是彻头彻尾地胡想。除却想得自己面红耳赤,别无他用。
  寝殿里,苏衔在她离开后半晌才将视线从门口收回。
  嘁,小狗腿脸皮忒薄,他就抱她一会儿,至于这样吗?他都没敢凑得太近,生怕她察觉到他微妙的变化脸上撑不住,结果她还是跑了。
  跑什么跑,等他伤养好,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洗干净扔上床,看她能跑到哪里去!
  谢云苔在殿门口询问宫人去何处提膳,便有宦官领她去了御膳房。御膳房就在紫宸殿后,离得倒不远,只是现下时辰尚早,几样被给苏衔的药膳尚未妥当。谢云苔等了一刻,提着早膳回去时,入殿外殿之中坐了好几人在饮茶静等。
  几人看着都年轻,较为年长的也不过与苏衔年纪相仿,年纪小些的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但哥哥衣着华贵。谢云苔猜想许是宫中皇子,不敢多言,随着领路的宦官一起溜着墙边直接去绕去寝殿,迈进殿门,便见另一刚进殿来的宦官正向苏衔禀话。
  “大殿下、三殿下、四殿下、五殿下、六殿下、七殿下都来了,但大殿下也说了,大人您安心养伤为重,若没精神见便也算了。”
  还真是皇子们。谢云苔暗暗咋舌,心下一算,依稀记得皇次子似是夭折了,也就是宫里几个年长些的皇子都在了。
  苏衔坐姿随意地倚着墙,打哈欠:“唉,我好困——”
  那宦官会意,赔着笑:“那下奴去回话。”说罢就麻利地告退,一个字也不多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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