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这样的鸟儿 第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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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青年用了内力,还是那梅花锤过于沉重,那两头狼被压住的瞬间,肚腹受力挤压,噗嗤一下,狼肚破裂,肚里的内脏哗的喷了出来。
  周围的枯草被溅上恶血,血水顺着草茎慢慢滑落,躲在草丛中的狼群一而再再而三的扑杀失败,终于长了记性,股中夹着尾巴,不甘心的呜咽着,慢慢倒退,退出几丈后,一转身,钻进了漆黑的夜色中。
  青年长身玉立在一地狼尸中,微仰头,打量着四周荒山野岭。
  季玉山在动物脑浆和肝脏中努力压下胃里翻滚的恶心:“多谢多谢”。
  看见身侧的八棱梅花锤,就打算帮忙拿过去还给青年。
  谁知他握住锤柄抬了一下,竟丝毫抬不起来,只觉得这玄黑的的锤器似有千斤旦重,于是沉住下盘,把包袱往身上一甩,双手握住锤柄,憋了口气,卯足了力气将青年的梅花锤抬起了二寸,再往上抬,就抬不动了。
  季玉山虽不是练武之人,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竟然连将锤器抬起来都觉得费劲。
  他甩着酸疼的手臂,红着脸看着青年:“太重了,要有多少斤啊?”
  听见声音,青年从黑郁郁的野树林间收回目光,走了过来。
  他一走动,季玉山发现异样了,原来刚刚狼群扑过来时青年竟然半步都没有动过,就这么站着杀退了狼群。
  不等季玉山在心底惊叹青年的武功卓绝,便眼尖的看见青年左脚腕上缠着白纱,此时纱布下有血迹隐隐洇了出来,他立刻惊道:“少侠,你受伤了。”
  青年稳稳走到他身旁,像拎鸡毛掸子似的轻松将八棱梅花锤拎了起来,低头看了眼脚腕的纱布,皱了下眉。
  他的表情就像是被蚂蚁夹了一下,根本不值得季玉山大呼小叫,把一双梅花锤用一只手拎住,从腰间解下酒囊,咬开瓶口,对着自己受伤的脚腕淋了下去。
  血水遇酒氤氲的更快,没一会儿,脚腕上的纱布就彻底被血洇透了。
  季玉山在一旁单是看着就已经疼得心肝直颤。
  青年找了棵大树,靠着树坐下,抬起眸,月光从云层中露出脸,皎洁的月光映入他眼里,漆黑的瞳仁像是有琉璃似的泛着光,一双眸子真真生的好看极了。
  他一边快速解开脚腕的纱布重新包扎,一边问:“万海峰下什么时候有狼的?”
  他走了才不过十二三日,怎么就有狼占山为王了。
  这青年名唤灵江,是万海峰上驭凤阁的一只信鸟。
  季玉山蹲在他跟前,看他解开纱布,露出血肉模糊的脚腕,他脚上不知有什么东西,像是一圈生锈的铁环箍在上面,铁环的一边因为走动摩擦嵌进了肉里,将腕子割的一圈挨着一圈陈年老旧的伤疤。
  季玉山看的直龇牙咧嘴,诧异道:“这里是远松岭,万海峰要往北边走,这边靠南了。”
  他说罢,就见这位刚刚还‘虎狼之窝我自游刃有余’的青年浑身明显可见的一僵,那张清俊无比的脸庞浮出一抹复杂。
  季玉山被他这表情弄得心里一紧,忙问道:“怎么了?”
  灵江将脚腕重新包扎好,神情肃穆,缓缓说:“我走错路了。”
  南辕北辙大发了。
  季玉山道:“走错路很正常,人又不是鸟,辨别错方向常有的事,我刚好也要到万海峰,少侠不如与我同行,路上做个伴……”
  话没说完,就见灵江将八棱梅花锤往身后一扔,那沉甸甸的兵器不知被他丢到了何处,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季玉山睁大眼,想说什么,就看见了令他更震惊的一幕。
  灵江站起身,皱眉看了看自己的脚,低声默念了一句,就这么光明正大毫不掩饰的在季玉山面前幻化成了一只通体浑圆、羽毛浅黄,头顶一撮呆毛的小黄鸟。
  小黄鸟抬起受伤的小爪,单脚直立,仰起头,张开小翅膀,淡淡示意他伸出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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