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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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完全不能想象到底得是多没有师德的老师,才会容忍自己和自己学生已婚的父亲在一起。
  真的完全不需要考虑孩子的想法吗?
  我想起来就觉得恶心。祁殊,我真的想起来就恶心。
  贺衡哪怕到现在声音也是轻轻的,好像天然就学会了克制一样,凭什么呢?凭什么出轨的人现在过得幸福美满,被伤害的人反而每天都过得这么痛苦凭什么呢?
  他既然喜欢男人,一开始为什么要和我妈结婚呢?
  自己的室友看起来实在是太难过了。
  祁殊陪他在墙根底下坐了好一会儿,那家烧烤店的桌子上换了两拨人,最后三三两两都回家了,剩下两个服务员在那里擦桌子收拾餐具,最后把桌子收回店里,关了门口那几盏灯。
  借那几盏灯才有点光亮的墙根底下彻底暗了下来,连路灯都不肯往这边照。
  夏天的夜里不算冷,只是触目所及都冷冷清清的,看着让人心里空荡。贺衡四下看了看,身边除了一个祁殊之外,连个人影都没有。
  于是就莫名其妙地产生了点在天地间相依为命的戚戚然。
  已经夜里一两点了,贺衡又喝了不少酒,现在正处于一种神智还算清醒但完全走不了直线的阶段,想翻/墙进学校是没指望了。可他俩出来的时候也没带身份证,想去宾馆开个房睡一觉也不行。
  但在墙根底下坐一宿显然更不行。
  完了,这算是彻底没地方去了。
  贺衡笑出了声,可笑着笑着又很难过,从眼眶到鼻子都酸涩得要命。他又灌了自己最后一口酒,把空酒瓶整整齐齐摆在墙边。
  他想跟祁殊说实在连累了你,可两个人刚刚还在相依为命,要是再这么生分贺衡自己都觉得过分,就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你的身份证放在哪儿了,好找吗?
  祁殊努力自救,我让团团把咱俩的身份证送出来吧。
  小室友总能绝处逢生。
  贺衡想了想:在我桌子抽屉里吧,一个黑色的卡包。
  也不知道祁殊是通过什么和团团联系上地,他们只等了不到十分钟,一团白色的毛绒团子就叼着两张身份证从头顶的屋檐上蹦了下来。
  祁殊从它嘴里接过身份证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团团已经很愤怒地挠了他一爪子:他妈的你为了不给我小鱼干都躲到校外开房了?祁殊你也是个人?
  祁殊:
  哪儿跟哪儿啊都。
  为了安抚小祖宗,祁殊又只好许诺了明天再给它多加一袋,又哄了好半天,才把它哄得高高兴兴回去睡觉。
  有团团这么一打岔,贺衡心里那股郁结憋闷的感觉散了不少。他长出了一口气,跟着祁殊站了起来:咱们去哪儿?
  这才开学没多久,又是军训又是放假的,祁殊对校外的熟悉程度仅限于最开始那顿火锅和今天绕着墙角找人,临时想找个宾馆也只能现打开百度地图,扒拉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指了一个方向:往那边走吧,我看着好像是有一个宾馆,但是有点小。
  贺衡手机的电量已经岌岌可危了,就偏过头去看了一眼祁殊的屏幕:都行。住一晚上哪儿不是住。
  他说着,跟祁殊一起往前走,努力走出一条直线来。
  但这实在太难为一个喝了七八瓶啤酒的人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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