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胞胎之三(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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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师很神秘地道:“你知道我们家还有个弟弟吗?”
  阿肖原是笑着的,脸也挂了下来:“二郎如何得知?”
  去病抢先道:“我们今天问过阿娘的,每回祭的一个小牌位是谁,阿娘说那是我们弟弟。可是我们看阿娘不太开心的样子,没敢问。”
  延寿央求道:“好阿姨,告诉我们吧,以后我们也好明白,小心不说惹阿娘生气的话嘛。万一我们不知道,不小心说到了,阿娘也会难过嘛~”
  三只手一齐抓着阿肖来回摇:“好嘛好嘛好嘛~”
  阿肖无奈,只好简明扼要地道:“五郎与你们一胎所出,满月都过了。就去陪先君与先夫人了,呃,就是你们祖父祖母。”
  “一起生的?”
  “嗯,如果活着,正与你们一般大,”阿肖很是伤感,“你们一胎所出,应该是一模一样的。”
  一道雷劈中了弟兄仨,一样大的,一模一样的,三个小朋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难过了起来。闷闷地回到各自的房间里,闷了好长时间。出了门儿,三人又聚到一起,看到另外两个,又想起那一个。一样的什么的,感觉好虐好虐啊!
  三人抱作一团,痛哭流涕:长得一样的,好像在说自己左手右手各捞一个的兄弟,然后……死掉了!
  呜哇!不要哇!好恐怖好恐怖。
  小朋友们的奇思妙想最后以被大哥大姐发现,而后哄骗:“其实长得不太像,小丁挺小个儿的。”而告终。
  若干年后,成年的三人想起这一段黑历史来,还是觉得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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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四五岁上,三兄弟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互相冒充,他们彼此模仿对方——也谈不上模仿,实在是太像了,只要他们不主动报上名号,家里人也有认错的时候。也因此,他们对于什么东西都是一式三份,一点抗议的意思也没有。
  有时候,郑琰为了区分他们,给他们在饰品的小细节上有所不同,还让他们抗议:“为什么会不一样嘛?”久而久之,家里人也就随他们去了。在重大的事情上,比如点名考试,他们还是乖乖地报真名的。
  而戏弄人,也只是生活的小调剂而已。
  他们最著名的调戏段子,是对上了一个刚随父入京的少年。那时候他们已经十三岁了,那一位少年恰与他们年岁相当。少年很自傲,颇有一种“肉食者鄙”的气概,当然,他自己不鄙。京城里嘛,官大些,钱多些,但是论实干,还是要看地方。据说京城中的小郎君从小都是女仆、乳母带大的,到大了也只是清谈,没什么男子气慨。
  何姓少年对京中同龄人就颇有些瞧不上,他也有自傲的本钱,别的不说,一身骑射功夫,那是相当能看的。大家都不是傻子,打一个照面,真笑假笑皮笑肉不笑,大部分人还是能够看明白的。何家小子一开口,就有京中少年不服气。池家三个小子也在其中,于是鬼灵鬼精地要比试。
  由药师出现,两人赛马,由南门开始,绕着城墙,一从东、一从西,先至北门为胜。
  不用说,开了分-身外挂的池少年大获全胜,这边药师上马,那边去病就已经在北门边儿支起个茶桌喝茶了。衣服都不用换,反正弟兄仨穿的全一样!
  何小朋友输了三个月的零花钱,气鼓鼓犹如一只小河豚,去病兄眉花眼笑,抛起赢过来的钱袋又接住,对身边挤眉弄眼的狐朋狗友道:“今天我请客。”
  被摆了一道的何小朋友由于对京中情况不了解,完全不知道他们作弊了,只能饮恨回家。
  他只是生闷气,阴了他一把的三个小东西却被动了家法。何小朋友消息不灵通这,韩国夫人的消息却灵通得很。那边药师三兄弟正约了朋友到茶楼喝茶,刚沏上第二壶,取笑何小朋友好傻,楼梯一阵叮咚响,池宪上来了。
  他是奉命擒拿弟弟们回家受罚的。
  池宪一张冷清脸,从楼梯那里缓缓地升了上来,热热闹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家伙气场略强!
  池宪也不管他们正在做什么,一扬眉毛:“乐着呢?作弊赢了很开心?”一手揪起一只弟弟,用眼色示意剩下的那一个,“去把账结了,跟我回去。”
  一群人作鸟兽散。
  被兄长左手揪着的是药师、右手揪着的是去病,结账的是延寿,接收到两位难兄难弟的眼色,延寿狗腿地围在哥哥身边打转儿:“哥,咱们回家?”
  “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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