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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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头卫国公府和其他几家去认尸,一堆白骨自然难以分辨,但其中一个纨绔因小时候摔断过腿,有一截腿骨很明显的与别人不同,又有另一人是天生六指,都对得上,且当年失踪的是五人,捞上来的也一共是五具尸骨,这才确认了他们身份。
  儿子死的不明不白,那几家人自然要追究个清楚,当日就报到上京府衙和刑部,逼着他们彻查,兹事体大,且事涉太子外祖家,刑部官员这才火急火燎报来东宫。
  温瀛听罢却一脸不咸不淡地吩咐:“按制去查便是,不必特地来与孤说,最后的结果告知孤一声便可。”
  待人走了,凌祈宴好奇问他:“那个谁,喉咙里怎会有玉佩,他自己吞下去的?”
  “或许吧。”
  或许是那沈兴曜临死前终于聪明了一回,吞了玉佩好叫人日后能辨认他身份,可即便如此,那几人的死因,也绝无可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日。
  凌祈宴哼笑:“太子殿下杀了人,先前面对那些刑部官员的询问,可当真是一点不心虚。”
  “孤为何要虚心?”
  ……倒也是。
  这人只怕生来就不知道心虚二字是何意。
  之后一段日子,温瀛依旧忙碌,因皇帝病了又在别宫,年节的一应祭祀庆典,都由他这位皇太子代劳,时日一长,叫人恍惚间都快忘了,那位远在东山别宫的皇帝。
  除夕那日,温瀛领着众皇弟与靖王一起,去别宫给皇帝请了个安,但没见到人,隔着一道帘子,皇帝与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将他们打发了出去。
  自别宫里出来,靖王忧心忡忡:“皇兄好端端的,怎的突然又病了……”
  温瀛没接话,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侧往前走。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这日。
  傍晚,温瀛从宁寿宫吃完家宴回来,凌祈宴正在东宫大门口等他。
  轿子落地,看到凌祈宴站在雪地中被宫灯拖长的影子,温瀛走上去,将人拥住,喉咙滚了滚:“怎站在这里?用了晚膳吗?”
  凌祈宴的手指点上他胸口:“没呢,殿下不在,我一个人寂寞得很。”
  温瀛的眸色微沉:“太后早说了,让你一块去吃家宴,陛下不在,你为何不肯去?”
  凌祈宴摇头:“皇帝不在还有那一堆妃子和皇子皇女的,我才不去。”
  “那你为何不用晚膳?”
  “不想吃,穷秀才,我们出宫去玩吧,今日西大街上有花灯会,我们去看看呗?”
  他车马都已命人备好,显然早有准备,特地在这东宫大门口等着温瀛回来。
  对上他含笑的眼眸,温瀛没法拒绝,牵着人上车。
  到了地方,正是灯火初上、繁光似锦时。
  下了车,凌祈宴拉着温瀛,兴冲冲地往人多的地方钻:“走走,哥哥带你去见识见识,你肯定没来过这花灯会。”
  温瀛由着他,一路随着人潮往前走。
  花灯会上除了猜灯谜,还有各样的演出,歌舞、百戏、杂耍、奇术异能轮番登场,长不见尾的龙灯队穿街而过,一侧的城中河内有灯火装点的彩船巡游,远处城门边正缓缓转动的灯轮耀眼夺目……
  锣鼓喧天、歌声嘹亮,这里是上京不夜天。
  凌祈宴随手执起一街边摊上毛羽绚烂的孔雀面具,挡在面前回身朝温瀛挤眉弄眼地笑:“殿下瞧我好看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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