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山河 第1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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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寒的衣服之下,是炽热的体温,那样热烈又充满生机。
  他一把将我抱住,合上帐子,抵住风雪,摸摸我后背,轻声说:「不害怕,咱俩都活着呢。」
  我刚醒来,心神还处于惶恐之中,本能地紧紧抱着他,一言不发。
  他抱着我回到床上,说:「都出去吧,我看着她。」
  这句话才真正让我安心下来。
  众人散去,我一动不动,死活不肯撒手,靳以安也没有说话,这一刻,风雪似乎停了,只剩下他陪着我。
  后来,我便重新睡着了。
  再醒来,靳以安不见踪影,语宁怕我着急,解释说,靳以安身子没好利索,被众人强行关到别处养伤了。
  等彻底恢复好,已经半月之后。
  近来,我发现众人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那日,老将一脸自责地跪在我面前请罪。
  「属下罪该万死!早知……您与靳大人情投意合,我就不该带二位去花楼。虽说男子与男子少见,可……也不是……全无先例……此番将军与靳大人患难见真情,大家有目共睹,只要是将军喜欢的人,我们就认!」
  当时场面极其尴尬,我只好转移话题,问起当日的情况。
  经他人之口,才知道他们寻到我和靳以安时,靳以安正死死将我保护在怀中,生怕我被风吹日晒,丢了小命。
  他自己则差点冻成冰棍,被带回来给大夫一瞧,大夫频频摇头,大意是不好救。
  我心中疑惑,问老将:「他不该回京吗?为何出现在北蛮境内?」
  老将摇头,说:「那日靳大人千里单骑,杀入北蛮,谁都没追上。属下打了几十年的仗,从没见过他那种不入流的跑马,鞭子都快甩断了,八百里加急都没他快。」
  石竹到底是把话告诉他了,一时间,我反倒觉得无颜面对靳以安。
  此次大获全胜,北蛮王的头颅已被斩于马下,送回京城。
  圣上诏我回京受封,与靳以安同行。
  回京路上,靳以安一直闭门不见。
  我问过几次大夫,都说要静养,不宜见人。
  期间只听石竹无比崩溃地跪在地上,朝京城的方向叩头,念叨:「有负王妃恩德,世子爷断袖之癖,小的没看住,罪该万死!」
  回京后,马车进了明仪王府,再无动静。
  回京当夜,我入宫觐见圣上。
  捧着丹书铁券,跪下请罪。
  圣上大为惊讶,「你是功臣,因何请罪?」
  我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臣乃女儿身,欺瞒圣上,请圣上责罚。」
  圣上的脸色,由震惊诧异,渐渐转为难看,最后坐在椅子上,沉声道:「难为你,因为这块免死金牌,差点把命搭进去。」
  「既然瞒了这么多年,为何不继续瞒下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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